只是,四季輪盤是何時進入自己眼中的?又是怎么進入的?吳云斌不知道,他只能確定一點,那就是這事應該發(fā)生在自己陷入昏迷的時候。
那時候,昏迷中的自己對外界失去了感知,進入了潛意識狀態(tài),在潛意識中打破了睡眠,看到了潛藏在腦海深處的一些記憶片段。
這難道就是有得必有失?自己雖然有幸能觸及潛意識深處的秘密,但與此同時,因為無法感知外界,卻失去了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
這是冥冥之中的必然么?吳云斌不相信,他總感覺,是有人在人為的陰謀操控:有人希望他了解潛意識深處的一些事情,卻又不希望他知道外界發(fā)生的另一部分事情。
是誰在陰謀操控呢?闡提嗎?還是格雅?如果是他們其中之一,他們又是通過什么方法來陰謀操控的呢?
他們可進不了白海啊!要想操控這事,只能是通過某種特別的手段了——到底是什么特別的手段呢?
是了,梳理到此,吳云斌就聯(lián)想到了圣光之源的異變:那很明顯是共濟會搞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利用圣光之源的baozha毀滅四季輪盤,使《百花圖》失去激活的工具,讓闡提喪失取回自己的腦袋機會……但是,他們是沒法自己進入白海去搞這些的,而是通過在我身上埋下‘定時炸彈’而達到這一目的。
同理,我被轉(zhuǎn)移到墻磚通道,陷入潛意識的事情,是不是也是這樣?是被他們預先埋下的某種因素所導致的呢?
如果是的話,那么,這種因素一定不是共濟會埋下的了,因為共濟會只需要炸毀四季輪盤,沒必要多此一舉救我,這應該是另一股與共濟會作對的勢力做的。
而與共濟會作對的勢力……會是闡提?
好像也不對啊!闡提對我打破睡眠一事表現(xiàn)過驚訝,如果一切都是他預謀操控的,他應該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才對啊,怎么還會驚訝?
理不清啊!不過,無論是誰,將我轉(zhuǎn)移到墻磚通道,讓我進入這個類似白紀、被格雅果樹兄稱之為四季樂園的地方,總有一個目的。
嗯,四季樂園……自己想了解那個目的,關鍵還是這里,剛才聽果樹兄說,這地方是一個叫做山海居士的人設計建造的,是一塊獨立的地殼板塊,按著一定的規(guī)律在板塊夾縫中漂移……這里一天一四季的特殊氣候,就是基于此形成的。
那么,這個叫做山海居士的人又是誰?那句“我看著你的頭和尾,直到永遠”看起來是出自他筆下……嗯!藍島風藍希的安寢處也有這句話,這人與風藍希又是什么關系?
……
“你們的圣女認識這個山海居士嗎?”想到此,吳云斌向果樹兄問道,將自己有些發(fā)散的思維稍稍收了收,
“這我就不清楚了!”果樹兄卻是搖了搖頭,道:“在亞特蘭蒂斯,山海居士一直是一個傳說,傳說他同時處于過去、現(xiàn)在、未來,除了百花蒼云,基本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同時處于過去、現(xiàn)在、未來?那不是身跨時間軸的四維生物么?而百花蒼云又是誰?”吳云斌問道,他已經(jīng)隱隱想到了什么,他能感覺到,雖然果樹兄只是謬謬幾語,但說出了極為關鍵的信息。
“百花蒼云,那是一個發(fā)現(xiàn)了百花種子的人……你之所以是百花之子,和他有著莫大的關聯(lián)……傳說中,四季輪盤是山海居士贈送給百花蒼云的禮物……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果樹兄道。
“呵呵!”吳云斌還想問些細節(jié),不過果樹兄一句“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也就不好再盤根究底,于是,吳云斌在心中整理消化起這些信息來:百花種子的發(fā)現(xiàn)者……百花蒼云……風藍希口中的“他”……潛意識深處記憶碎片中的“云兒”……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
“還有什么需要問的?”吳云斌出神間,就聽果樹兄又道。
“嗯……我還想知道,闡提通過‘腦域控制場’操控我,利用我驅(qū)動四季輪盤的過程中,為什么要將自己化成一堆碎肉呢?”吳云斌回過神來,想到這個令他十分不解的問題。
“知道他為什么想取回自己的腦袋嗎?”果樹兄卻是問了一個與格雅如出一轍的反問。
“不知道……其實我很好奇,像闡提這樣擁有輪狀神經(jīng)組織的身體為什么還需要腦袋呢?輪狀神經(jīng)可沒有神經(jīng)中樞,只有相互獨立的神經(jīng)元分布在軀體各處,也就是說,他的腦袋早已存在軀體各處了,要中樞神經(jīng)動物才需要的腦袋有什么意義?而且,因為輪狀神經(jīng)組織的神經(jīng)元相互獨立,每一個都相當于一個總部,不管消滅多少,不管軀體遭到怎樣的破壞,只要還有一個神經(jīng)元存活,就可靠吸收死組織中的養(yǎng)料再次成長起來……這幾乎是不死的存在了,比擁有腦袋的中樞神經(jīng)生物強大多了!”吳云斌很是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