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聽陰陽家鄒旬說道:“了空大師慈悲為懷,大家有目共睹,莫要聽信他人的讒言,壞了自己的心境。”此次了空大師出山,實是他發了消息給了空大師,言道此事關系九州未來,需要了空大師這樣的泰斗前來坐鎮。了空大師心系蒼生,自然沒有半分推遲。
了空大師忙向其謝過,道:“老衲出山之時已經做好了準備,鄒施主不必擔心。”
鄒旬點點頭,轉頭看向那鄒忌道:“鄒忌,你雖是(下)陰界身份,但畢竟是我陰陽教弟子。雖然兩界恩怨由來已久,但你并未做過危害九州之事,如果悔過自新,與他們劃清界限,我陰陽教仍舊為你敞開大門。”聽起話語,已然知曉了鄒忌身份。
鄒忌聽起說得真誠,心中一陣感動,著實有些心動。他走上前來,雙膝跪倒道:“多謝教主厚愛,但鄒忌畢竟是(下)陰界之人,終究不會被九州之人接納。鄒忌大錯已成,還請教主責罰。”
廖無塵聞言,高興道:“這才是我(下)陰界的子孫!”同時,對鄒忌的走位也暗贊不已。原來,鄒忌借下跪之際,竟縮短了與陰陽井的距離。
鄒忌修為最差,本是廖無塵最擔心的一環。而此刻鄒忌離陰陽井最近,無形中便增加了脫身的機會。
只聽鄒旬嘆了一聲,道:“陰陽本是一體,你在就九州長大,又何必計較于出生呢?”
了空大師也道:“眾生平等,只要心存善念,何來種族之分?”
廖無塵卻笑道:“了空大師是說我們(下)陰界之人都心懷惡念了?”
了空大師道:“非也。善惡只在一念之間,善人會有惡行,惡人也有行善之時。像廖施主布下這陰陽鎖靈陣,就是積善之舉,功德無量。但是,你等擅自開啟陰陽井,禍害生靈,又是積惡過深了。”
廖無塵冷笑道:“你以為,陰陽井是想開就能開的嗎?若不是你們沒本事通過這陰陽井,我真想讓你們到(下)陰界去看看。那時,看你們是否還能否冠冕堂皇地說自己多么高尚、多么正義。”
一直未開口的墨九重突然說道:“廖兄,陰陽井異常,我們也斷定(下)陰界出了什么問題。我等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將你們拿下,正是要與你探討一下問題所在。”
廖無塵沖墨九重抱了抱拳,說道:“墨大鉅子為人正直,廖某向來是佩服的。但是那你說要和廖某探討問題,這話就讓人齒冷了。”說著不禁微微冷笑。
墨九重道:“此話怎講?”
廖無塵道:“(下)陰界之事,廖某已經向人說了多次,大鉅子定然也有耳聞。到了這時,還問廖某(下)陰界出了什么事,大鉅子覺得合適嗎?”
墨九重點了點頭,道:“廖兄批評的是。不過,墨某雖然聽說(下)陰界面臨一些災劫,但具體情況并不了解。而且,道聽途說,怎算的了準?今日,有幸與廖兄相遇,還望廖兄能以誠相待,據實以談。”
廖無塵凝視對方片刻,看其不似作假,而后突然看向長陽真人,竟問道:“長陽真人,看來你并未將廖某與你所說之事告訴這幾位掌門。”
見他人都向自己看來,長陽真人卻淡淡地說道:“一面之詞,無法求證。貧道又怎能隨意與幾位掌門交涉?”
廖無塵微微冷笑,而后冰冷地說道:“既然如此,廖某就親自告訴幾位掌門。不論相信與否,廖某也算是為九州安定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