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間隙,肖逸不禁問道:“我聽說無論文試還是武試,都是分開進行,表兄與我同行,又是何意?”
季逍仙道:“那些都是老人們捉弄后輩尋來的托詞,何必當真?”而后,故作神秘道:“為何與你同行,等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肖逸啞然,對這位表兄愈發驚疑,感到此人隱藏甚深,所做之事往往出人意表,著實人不可貌相。
頓了頓,肖逸問道:“表兄昨夜幫我進入內廟,就是為了今日之事吧?”
季逍仙哈哈一笑,道:“那是當然,若是不讓你先經歷了琴棋書畫試煉,以你的個性,雖然不會試煉,卻也要挨個詢問過去。如此,待你到達武試之時,早被人捷足先登,一切皆已晚矣。”
肖逸心道:“原來如此。”疑惑道:“這次除了試煉之外,還有什么特殊之事嗎?”
看其著急的模樣,又說什么“捷足先登”,肖逸不禁心中疑云大起。
季逍仙嘿嘿一笑,卻是沒有答話,轉頭催促那童子快走。
又行了一陣,忽聞一人道:“臭小子,說好的陪我下棋,卻偷偷摸摸溜走,這等食言而肥的事,可是君子所為?”
季逍仙登時臉色一變,哭喪著臉,道:“張學士,你老人家可當真清閑。”
來人正是那醉心弈道的張學士。弈棋須由兩人對弈,不同于那書、琴、畫等道,一人鉆研便可。是以,這張學士總是為沒有弈棋對手而苦惱。
那張學士沒好氣道:“今日試煉只有三撥人,僧多粥少,我又時運不濟,竟落了空,只好在這里等你。你既答應了與我弈棋,就不可食言。”
季逍仙一陣無奈,突然轉頭向那蒙面男子道:“兄弟,你來與張學士弈上一局如何?”
而后,也不管那蒙面男子是否答應,又對張學士道:“我這位兄弟乃是弈道高手,百戰百勝,從不曾落敗,張學士還是與他弈棋吧,我有要事,先走一步。”
那張學士一聽對手是弈道高手,登時來了興趣,道:“哦,我來試上一試。”
季逍仙一邊急著往前逃,一邊道:“張學士盡管試來。”心想道“待你們弈上一局,我早已跑的遠了。”
誰想到,那張學士說是試上一試,卻不是與其弈棋相試,而是突然把手一伸,喝道:“接住了。”
頓時,破空聲響起,竟有數枚黑子彈射而出,化作幾道黑影向那蒙面男子攻去,倏忽已至其身前。
那蒙面男子大驚,啊呀一聲,眼看躲閃不及,忙伸手來接。所幸,那張學士并無心傷人,其把手一操,已將數枚棋子全部抓在手中。
肖逸見其手法嫻熟,反應機敏,心道:“此人修為亦是不弱。”
這時,卻見那張學士臉色一沉,轉頭望向季逍仙道:“臭小子,敢耍我。”
剛開口說話時,其人還在季逍仙身后三丈之處,但是短短幾個字說罷,已然到了季逍仙身前,擋住了去路。
肖逸驚嘆道:“這張學士好快的身法。”回頭向那蒙面男子看去,只見其五指箕張,將那些棋子都夾在手指之間,其手法確是漂亮,可是卻不是棋手應有的握棋之姿。單從此點便可以斷定蒙面男子不僅不是弈道高手,可能連弈棋都不會,難怪那張學士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