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陳伯和夏伯二人就因此而感到羞愧,但今日,申家上下卻無視眾人閑言,把頭仰得挺高,那份自豪之氣反倒超越了同行的其他孔門弟子。
這時,遠近的孔門弟子也都發(fā)現(xiàn)了申家輿馬,接下來的一幕,讓兩側(cè)眾人大為驚詫,再也不敢妄言。
只見附近的孔門弟子先是臉色微變,而后忙把頭低下,暗中吩咐車夫?qū)⑤涶R驅(qū)到兩邊,不約而同地讓出了中間位置,留給申家同行。
同時,眾孔門弟子紛紛向著肖逸抱拳,表示友好。
肖逸雖不喜這等前倨后恭之態(tài),但是也不敢失禮,紛紛回禮。
申家下上,共有三副輿馬,就這般浩浩蕩蕩地進入孔廟,受到世人敬仰,當真是今非昔比。
而且,與昨日禮遇不同,肖逸剛進廟門便有弟子前來接待,說道:“門主安排,讓申家到大成殿內(nèi)祭祀。請家主大人隨我來。”
肖逸安頓好家人,便跟在其后,一路走過廣場。
只見廣場上除了參與祭祀的孔門弟子之外,還有許多穿著禮服的年輕弟子,整齊列在甬道左右,朗聲誦著孔圣人論語。
廣場前方擺著一排供桌,上面擺滿了香花酒果。悠悠得鐘磬之聲從大成殿內(nèi)傳出,合著誦讀之聲,令人心中恬靜,自不而然地升起崇敬之意。
廣場兩邊還有許多持著玉符的弟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列隊而站,不知何意。
肖逸見了這等排場,心道:“聽聞儒家重禮,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來到殿內(nèi),只見前十六家尚未到齊,申家被安排在最末位置,站在門口之處,看來是將最末一家給趕了出去。
那帶路的弟子生恐肖逸不滿,神色惴惴。豈料,肖逸規(guī)矩地站到自家位置上,親切道:“你下去吧。”
那弟子如釋重負,忙告禮而去。
其實,肖逸并非是計較排位之人,昨日非要進前十六只是為申家立威而已,既然今日得償所愿,也就不愿與人計較。而且他知道,前十六家無不底蘊深厚,多進一位,就意味著多樹了一個怨敵,對申家并無好處。
舉目四望,只見殿內(nèi)布置的更為精細,供桌上擺滿了祭品,極盡奢華之能事。
大殿兩旁,一眾人或敲或打,或挑或撥,專心致志地彈奏著樂器,姿態(tài)優(yōu)美,曲聲悠揚。
這些人彈奏技藝著實不俗,放之九州,皆可稱為樂家大師。不過肖逸聽了那晁學士所彈奏的心弦之音后,聞之卻寡然無味,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興趣來。
左右無事,不禁回憶那晁學士的指法動作,自我冥想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有人問道:“表弟早到了?昨晚睡得可好?”一聲問候,將其驚醒。此人自然是那季逍仙無疑。
肖逸聽其故意隱瞞昨夜之事,微覺好笑,便也順著其話道:“昨夜甚好,不知表兄睡的如何?”
季逍仙大搖其頭道:“睡的不好,困死我也。幸好有上好的女兒紅,若不然我可一點精神也無了。”
肖逸仔細一嗅,果然從其身上聞到一股酒氣。他原以為季逍仙只是隨口說說,豈不知果真回去飲酒了。不禁暗自搖頭道:“此人可當真大膽,今日這等重要時刻,也敢飲酒。”
“你……”這時,卻見漆雕筠從外而回,聞到季逍仙身上酒氣后,登時大怒,手指其人,直氣得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
那季逍仙見狀,不敢再待下去,吐了吐舌頭,忙跑到自家位置上去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