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輝點頭,道:“那是自然。上個月我回山中,就是當(dāng)面向掌教真人稟明此事。”
銘冉又問道:“梁州那邊是否也有獸潮發(fā)生?”
銘輝搖頭道:“梁州盛行妖道,當(dāng)?shù)匕傩斩嘁择Z獸為生,家家戶戶圈養(yǎng)虎狼之獸,而且人人懂得百獸之語,所以,梁州自古以來,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獸潮。”
銘浩插嘴問道:“這些妖獸可是梁州那邊圈養(yǎng),流竄到我們這邊的?”
銘輝道:“應(yīng)當(dāng)不是,這些妖獸野性十足,當(dāng)不是圈中所養(yǎng)。”
眾人沉默片刻,誰也想不出個因果來。銘輝試探著問道:“各位師兄怎地也來到了此地,可有什么要事嗎?”待聽明白眾人要到梁州傳道后,立時阻止道:“此時梁州境內(nèi)突然多了很多千年妖獸,不知有何意圖,你們此去,怕是大大不利,還是轉(zhuǎn)道豫州去吧。”
銘冉肅然道:“我等是去傳道,量他妖家再怎么猖狂,也不敢動我們道家弟子。”
銘輝諾諾稱是,道:“這個是自然,只是……只是……”說著說著竟低下頭去,滿臉愧疚之色,其身后的弟子也是一臉愧色,低頭不語。
銘浩見狀,問道:“銘輝師弟,可有什么難言之隱?”
銘輝沉默半天,才仰起頭來,嘆道:“說起來好生丟人。此去正南一千多里,兩州邊界上,是小弟值守的一處道觀。三天前,觀中突然來了十幾個崇真教弟子。小弟見教中來人,自然歡喜相迎。誰知這些人突然出手,打死了我?guī)酌茏印N遗c他們斗法,可是敵不過他們,無奈之下,只好帶著弟子逃了出來。值守道觀,道觀竟被人占了去,傳出去還有何顏面。我越想越是氣憤,昨天夜里就帶著弟子又偷偷潛會觀中,一來想看看這些都是什么人,二來想乘機把他們趕出去。這一回去才發(fā)現(xiàn),對方都是千年妖獸假冒的。”
一聽到此,銘冉等人都互相對望了一眼,眼神中盡是隱憂。
銘輝不知他們已經(jīng)遇到過假冒的道家弟子,繼續(xù)道:“不等我們發(fā)難,就被他們發(fā)覺了,雙方一場好斗。這些妖獸個個法力高深,我們不是對手,又折了幾個弟子,這才逃了出來。昨夜我才感到事態(tài)遠(yuǎn)比想象中的嚴(yán)重,趕忙向天脈山千里傳書,稟報了此事。因為怕那些妖獸追上來,又聽說此地有一小股妖獸為禍,于是避難就易,就一路來到了此地。”
銘冉問道:“妖獸為何要搶占你的道觀?”
銘輝搖頭道:“不知,只是昨夜我潛在暗處,聽他們說,準(zhǔn)備修建什么祭臺。”
銘冉等人聞言,均皺起了眉頭,心道:“妖獸到處修建祭臺,難道真有什么大陰謀嗎?”頓了片刻,銘冉道:“銘浩師弟,你趕快修書一封,將妖獸建祭臺之事稟明,我們即刻發(f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