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稍稍緩過一口氣,腦海中感到無比空虛,視線也有些恍惚,卻道:“這個就不需你操心了?!彼闹忻靼?,尸倉敢這般猖狂行事,就已打定了主意,等利用完自己之后,必然要sharen滅口。
申亦柔此時逃脫,尚有一線生機,若真到了荊州,處于雜家的嚴密控制之內,想要逃脫,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尸倉笑道:“好了,尸某要肖逸賢侄到荊州一行,不過是想幫個小忙而已,用不著弄的這般劍拔弩張的。你這就放下武器,和我們一起走吧?!?/p>
呂松子道:“肖逸賢侄身上有傷,我來托你飛行吧。”說著就靠上前來,欲幫肖逸。
肖逸當即喝道:“且慢!”
呂松子被其聲勢所懾,停下身來,疑道:“肖逸賢侄還要做無謂抵抗嗎?”
肖逸道:“且在這里等半個時辰,我自會乖乖隨你們而去?!彼质瑐}等人出爾反爾,抓了自己之后,回頭又要去抓申亦柔。最近一段時間內,他看慣了背信棄義之事,對尸倉等人不敢多信半分,時刻警惕。
尸倉心想此子當真難纏,不悅道:“等他半個時辰就是?!贝嫘膱髲托ひ荩阌执邉悠鹦M蟲來。
肖逸冷哼一聲,怒視尸倉,堅決不肯示弱。余下眾人心中憤憤,守在周圍,只要他堅持不住,便即動手。
普通傷痛,痛的久了,也就麻木了??墒切纳裰矗瑓s是一波高過一波,一波比一波清晰。這種痛,已經超過凡人所能承受的極限。在此種疼痛之下,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肖逸一邊忍受著劇痛,一邊還要提防著他人偷襲,可是一刻鐘后,他扭曲的臉上,竟露出一絲蔑笑。在他的記憶中,有一種心痛可是比這種心神之痛還要難受百倍。
大山中一片寂靜,無聲無息,可誰又體會到,這無聲中的痛苦呢?
又過一刻鐘,自大山深處竟飛掠出數人來,正是其余的雜家弟子。肖逸一驚,心道:“我怎忘了他們?”暗罵自己糊涂。
雜家原有十幾人,面前只有七人而已。他只是將注意力放在尸倉身上,卻忽略了其他人。不過所幸,這些人兩手空空,并未抓獲申亦柔,他才放下心來。
這些人皆臉色不好看,道:“師兄,我們一路追出上百里,也未見到那黑熊的蹤跡?!?/p>
尸倉似乎早有所料,不在意道:“無妨,那黑熊遲早是我雜家之物?!北娙寺勓?,頓感驚訝,百萬大山無邊無際,黑熊一入山林,如魚歸大海,還怎樣尋的回來。但是尸倉一向運籌帷幄,算無遺策。此話雖有些不著邊際,眾人卻也不敢有所質疑。
半個時辰已過,尸倉朗聲問道:“肖逸賢侄,我們可以走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