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空大師的意思,還要將趙天倫交由諸派審訊,此時定然嚴(yán)加看管,就憑自己這點(diǎn)能耐,如何能將其救出?”肖逸聽廖無塵提出如此條件,登時驚得無言以對。
廖無塵道:“趙族長被抓,與你可有莫大關(guān)系。”
肖逸忙道:“不是我不肯幫忙,只是本領(lǐng)實(shí)在有限……”
廖無塵打斷道:“你無須過謙,你的事跡,我已聽說了不少。在此,我還得謝你化解了兩界恩怨,救了柳大哥等人性命。”
肖逸搖頭道:“談不上化解兩界恩怨,不過是插科打諢,拖了些時間罷了。趙族長之事與其不同,以我這點(diǎn)修為,怎能救得出趙族長來?”
廖無塵笑道:“你休要再推脫,我已說過,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頓了頓,道:“你幫我救出趙族長之后,我會告之一些天地間的秘事,作為酬謝。”
肖逸臉色微變道:“廖前輩誤會了,肖逸豈是勢利之徒?”
廖無塵笑道:“不是便好,后會有期。”說罷,竟御空而走。
肖逸大急,追問道:“前輩還未說應(yīng)該怎么救趙族長。”
廖無塵頭也不回,道:“我還未想到什么好辦法,且行且看,需要時,我會聯(lián)系你。”話罷,人已去得遠(yuǎn)了。
此時,東方既白,天將大亮。肖逸回思這一夜所見所聞,當(dāng)真恍若夢中。望著那青色身影消失在天際,長嘆一聲,回頭向少室山下的小鎮(zhèn)趕去。
想到靜姝不辭而別,心情瞬間大壞。雖然心知靜姝重回小鎮(zhèn)的可能性極小,但仍不愿放棄這一線希望。
回到客棧,他先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鼓起莫大的勇氣,才向房門推去。
房門大開時,他已做好了最壞打算,只準(zhǔn)備瞄上一眼邊走,絕不多看一眼。然而,一眼望去,只見一位長發(fā)飄飄、白衣勝雪的女子,坐在窗前,正值梳妝。
女子聞聲回過頭來,一雙妙目似笑非笑地望來,一時間風(fēng)情萬種,儀態(tài)萬千,不是靜姝,又能是誰?
這一刻,肖逸感覺心跳好似停止了一般,怔怔地望著眼前之景,久久不能言語。
靜姝莞爾一笑,道:“稍等我片刻,一會兒便好。”回頭繼續(xù)梳妝。
肖逸忙道:“不……不著急,你慢……慢慢梳頭。”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如此笨口拙舌,連一句簡單的話也說不完整。
靜姝道:“還不進(jìn)屋,站在門外像什么樣子?”
肖逸“哼”了一聲,跨進(jìn)房門,依舊站在邊上,怔怔地看著靜姝梳頭。此時,他大有失而復(fù)得之感,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心中感覺。
靜姝突然問道:“你為何不問我昨夜去了哪里?”
肖逸道:“回來就好,何須再問。”
靜姝卻解釋道:“昨夜我想練習(xí)琴譜,又恐打擾你修煉,所以就到了附近山中練習(xí)。原以為我練完之后回來,你也不可能收功,誰知回來之后,你竟然不知所蹤。”
肖逸忙道:“我以為你走了,只好出去找你去了。”
靜姝道:“也虧得你還知道回來找我,我以為你就一人走了呢。”話中竟頗有幽怨之意。
肖逸聽罷,暗自慚愧,好似當(dāng)真是自己錯了。
靜姝忽然柔聲道:“你我約定,日后誰也不能不辭而別,若事發(fā)突然,便在分手之處相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