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為道堅持道:“莫說是師兄,就是師父,也當(dāng)叫的。被師兄昨日的精彩言論所熏陶,昨天到今日,我興奮的眼都沒合,一下感覺所有道法都是那么真實(shí),再不是虛無縹緲之論,真正做到了融會貫通。今日才會大殺四方,如有神助,贏得了第二。”
肖逸聽他注意已決,只好由他去叫,岔開話道:“你去看道術(shù)比試,不怕沉迷于道術(shù),影響道法嗎?”
呂為道道:“我都幾十歲的人了,資質(zhì)又差,還怎么修煉道術(shù)。我只是看師兄每日都來看,也不著急溫習(xí)道法,就能輕松奪魁,所謂諸道相通,說不定看一看道術(shù),對參悟道法有幫助。”
二人先到臺前看了今日的比試名單,但見銘浩、靜靈等人名字仍在,說明昨日又都贏了一場。到此,名單上尚有二十四人,看賽制上寫,今日決出前十二后,還要隨即抽簽,選出八人再試一場,進(jìn)而選出前八。肖逸興奮道:“今日可有的看了。”然后找到銘冉的位置,徑直奔了過去。
此時,高臺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弟子,多數(shù)人在討論著昨日銘冉的道術(shù)技法,看來都是沖著銘冉而來。
第一場比試中,臺上二人亦是道術(shù)不凡,手段層出不窮,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呂為道可能還是首次看這樣的比試,直看的雙眼泛紅,臉脹脖子粗,一個勁地叫好。而肖逸卻興趣索然,不喜好這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第二場比試,銘冉上場,對手是長樂真人的弟子銘帆。銘帆在前兩日比試中也是一招獲勝,算是一個勁敵。
銘冉難得拱手道:“銘帆師弟請。”銘帆抱劍道:“請銘冉師兄手下留情。”鐘鼎聲響后,銘冉卻并未動手,亦未拔劍,只是將劍一橫,做了一個防御。
銘帆右手二指一引,將劍祭起,左手平撫,長劍頓時急速旋轉(zhuǎn),釋放出耀眼光芒,形成一個偌大光柱,向銘冉罩去。銘冉就地一滾,躲了開來。光柱照在木制臺面上,立時焦黑一片,威力可見一斑。
道家弟子向來高傲,比武較技也要注重身法姿態(tài)。像銘冉這般向地上滾的動作,還是首次出現(xiàn)。人群中登時議論開來,皆道:“銘冉師兄怎地使出這種不雅觀的動作。”
銘帆將光柱一轉(zhuǎn),再次罩來。銘冉又是一閃,躲了開來,漸漸向銘帆靠近。
肖逸原想銘冉大可以故技重施,一上來就取勝,對銘冉這般躲來躲去甚是不解,但是過了一會,看著銘冉的舉動,便明白過來。銘冉定是沒有把握順利沖到銘帆身邊,這才一邊躲閃,一邊向其靠近,尋找時機(jī)。
銘帆似乎也看出銘冉的意圖,一邊以光柱攻擊銘冉,一邊腳下移動,與銘冉保持一定距離。
銘冉見無機(jī)可乘,倒也沉的住氣,依舊以凌厲身法與之游斗,絲毫不與其硬拼。
臺下眾弟子看著無聊,紛紛起哄,已有人道:“看銘冉師兄的狼狽樣子,這場怕是要輸了。”還有人耐不住寂寞,已向別處看去了。呂為道因不懂道術(shù),也只當(dāng)銘冉要輸了,只是感覺銘帆的劍光甚是奇特,看得興致勃勃。唯獨(dú)肖逸仔細(xì)觀察著銘冉的每一個動作,腦海中暗暗模仿著。
二人僵持了大約茶盞工夫,局勢仍無變化。只是銘帆所凝聚的光柱逐漸縮少,銘冉躲避起來也更加輕松。肖逸忖道:“銘帆道力不濟(jì)了,不出十招,銘帆必然落敗。”然而,銘帆突然大喝一聲,頭頂劍光大盛,更勝開始,光柱大了一倍不止,鋪天蓋地向銘冉罩來。
銘冉依舊不為所動,滾地躲開。任銘帆使出再大的本事,可總是找不到對手,全落在空處。但見銘帆額頭上滲出汗水,連使三招過后,已漸漸支持不住,光柱又開始縮小。
肖逸心道:“下一招銘冉必可一招制敵。”可是銘冉還是只躲不攻,根本沒有出擊的意思,看得肖逸心中都焦急起來。直到再過片刻,光柱進(jìn)一步縮小,銘帆身體開始有些搖晃,銘冉突然絕地而起,閃電般向銘帆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