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卓一見之下,心中大奇,回頭去看諸位同門,但見諸人也是一面迷茫,想來并不認識此人。銘浩上前一步,打個問詢,道:“敢問兄臺也崇真弟子嗎?怎么有些眼生。”
那人凜然一笑,道:“怎么?崇真上千號弟子,你人人都識的?你們又是哪里來的?莫不是冒充的吧?”說話間,從后堂又走出三人,也是一樣的月白道袍,也一樣面生。三人跨過眾衙役,站到四周,隱有合圍之勢。
銘浩見對方欲對己不利,但是問不清緣由,盲然出手恐真傷了同門,心中拿捏不定,回頭看看銘冉,見銘冉也是拿不定主意,于是又回頭問道:“小弟是長和真人門下,道號銘浩,敢問兄臺是哪個真人門下?”
那人拱手回道:“原來是長和真人門下,幸會幸會。我在此執行秘密任務,不便透露道號,請諸位見諒?!苯又溃骸凹热欢际浅缯娴茏?,還請你們先交出手中兵器,等我們確認你們身份之后,再行交還。”
銘浩心中一驚,警惕心大起,不覺退了一步。崇真教有很多常年在外歷練或者執行特殊任務的弟子,自己不識也是有的,但是他總感覺此人有些不像崇真弟子,可是那里不像又說不清楚。此時,不僅靜靈、元卓已經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連銘冉也有些糊涂。對方先是投毒,此時又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交出兵器等同于任人宰割,兵器決計不能交,但是傷害同門,在崇真教可是重罪。
那人又道:“既然你們是真的崇真弟子,又怕些什么。我們常年在外,必須小心謹慎才是。”
就在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拿不定時,肖逸突然拉了拉銘冉的衣角,湊過去,輕聲道:“他們不是崇真弟子?!?/p>
銘冉心中一驚,低聲問道:“你怎能確定?”
肖逸道:“我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有陰氣,絕非崇真弟子所有?!痹瓉韽倪@些人出現,肖逸就生出異樣之感,總覺得他們身上有一種東西在吸引著自己。一開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經細細體會,才感到這四個人身上有很重的陰氣。正是這些陰氣,牽動了他體內的混雜真氣。
銘冉冷然一笑,立時如猛虎出柙,一邊拔劍,一邊向那人攻了過去。那人沒想到銘冉說打就打,先吃了一驚,反應卻是極快,化作一條白影退出了大堂,銘冉也跟著追了出去。
銘浩見銘冉已動上了手,喊一聲:“動手!”三人各選一人,立時戰在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勁氣飛旋,大堂內的燭燈全部吹滅,整個大堂也經不住法力破壞,發出吱呀之聲,隨時準備倒塌。所幸,敵我六人邊戰邊出了大堂。肖逸急忙一手一個,拖著呂、吳二人向外跑出,途中見那衙司周順道抱著門柱瑟瑟發抖,于是抬起腳來,一腳把他踹了出去。周順道摔跌到院中,半天爬不起來。
呂、吳二人被封了穴道,雖暫無生命之威,但是劇痛之下,神智仍有些模糊。肖逸將二人放到一處墻角,自己回身擋在前面。
這時,只見夜空之下,銘浩、靜靈、元卓三人各占一方,正和對方廝斗,各種道術使將出來,將夜空照得五彩繽紛,煞為好看。銘冉和那為首之人卻不知去向。
這些不知名的假冒崇真弟子一旦動起手來,便再也裝不下去。只見他們皆采取近擊之法,以身肉搏,好似根本不懂得什么法術,與崇真道術大相徑庭。崇真三人頗不擅長這種近身戰法,皆采用迂回之策且站且退,與對方保持一定距離。
銘浩一手操作長劍對敵糾纏,一手將真氣凝在指尖,乘對方不備,一指戳出,令其身形稍滯,當即就勢而上,一劍刺敵小腹。眼看長劍就要建功,對手突然身體一縮,竟變成一只白狼,奪路就逃。銘浩豈容它輕易逃走,將手一揮,長劍如電光般射出,一劍將其斬殺。
假冒弟子見死了一人,心下晃了,剛要想逃,元卓以仙劍之力登時又殺了一人。那人尸體倒地,也變成一只白狼。
靜靈一邊,二人一個猛追,一個巧避,總是繞著院子纏斗。對方拼盡全力也未沾不到她的衣角,想要撤時,又被靜靈以法術纏住,掙脫不得。待銘浩、元卓二人騰出手來,便一舉將之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