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泯然一笑,道:“小道剛入道不過數月,尚未取道號。”
肖逸說的是實情,南宮肖逸卻以為肖逸是在故意隱瞞,不由怒道:“連道號都不敢說,是怕丟了師父的臉吧。”
肖逸搖頭道:“非也,小道練就的驅蠅之法是自家獨創,并無師父,是南宮兄想多了。”
南宮逍禮聽肖逸再次以驅蠅之術辱罵他,怒火更盛,道一聲“好”,道:“我倒要好好見識一下只會逞口舌之利的小道士到底有何能耐。”說著,拔劍在手,怒道:“亮兵器吧。”
儒家長劍的劍柄上都系著一條長長的劍穗,甚是美觀。肖逸看著這劍穗,總覺得在何處見過,一時也無暇去想,口中卻笑道:“這穗子確是好看,你若敗了,可否把穗子輸給我,讓我系在我的兵器上。”
南宮逍禮怒火中燒,道:“你勝了,隨你的便。只怕你沒那個本事。還不亮出兵器。”
肖逸道:“一言為定。”然后從懷中取出一根一尺長的木棍來,正是他多日來練習近擊之法所用的木棍無疑。
九州諸派使用奇門兵器之人,大有人在,并不稀奇。只是用一節木棍做兵器的人,南宮逍禮尚未聽說,而且看那節木棍,怎么看都看不出特殊之處來。而且木棍之上還有一些木刺,做工甚是粗糙,明顯就一根普通木棍。南宮逍禮指著木棍,問道:“你真的準備以木迎戰嗎?”
肖逸故作無所謂道:“這一節木棍足以。”
登時,南宮逍禮勃然大怒,道:“好小子,看招。”一招蛟龍探海使出,長劍立時脫手而出,向肖逸刺來。
肖逸畢竟是首次與人對敵,難免有所驚慌,陡見長劍襲來,忙蹬蹬蹬退了三步,氣勢上先弱了,不過也險險避過這一劍。
南宮逍禮見其退步時腳步散亂,毫無章法,心中冷然道:“還真的未練過功夫,我今日好好教訓于你,看你以后還敢逞口舌之快。”但見其上前三步,右手虛握,變刺為削,長劍立時轉向,向肖逸xiong前削去。正是儒家擅長的隔空御劍術。
肖逸未料到其變招如此之快,忙又向后退了一步,堪堪避過。南宮逍禮跟進一步,又將手一豎,變削為斬。長劍立時威勢大增,向肖逸當頭斬下。此時,肖逸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身形,緊緊盯著南宮逍禮,僅用余光看著頭頂長劍,僵持了一剎那,還是退了一步。
南宮逍禮連攻了三招,肖逸退卻了五步。南宮逍禮運劍如一條蛟龍,已將肖逸團團圍住。無論什么人看,肖逸都是必輸無疑。
那儒家書生勝券在握,搖著玉骨扇,悠哉悠哉,只等著看崇真的笑話。長丹真人鐵青著臉,對肖逸可謂憎恨已極,心中已在盤算著如何挽回一些顏面。其他崇真弟子心中也不知來來回回罵了多少遍,也唯有呂為道還為肖逸擔心一二,直想不明白肖逸為何如此沖動。
天脈山上,已無人對肖逸抱有勝算。南宮肖逸哈哈一笑,道:“就這一招決出勝負好了。”長劍突然化整為零,變作無數碎片,向肖逸合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