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搖了搖頭,道:“同樣的孔圣人的得意門生,后人竟差了如此之多。”頓了頓,忽問道:“那申家的地位如何?”
問出口后,他也并未指望申亦柔如何回答。因為他明白,如果申家地位不低,怎可能出現(xiàn)人丁不旺,讓一個女孩子家拋頭露面的情形。
誰知,申亦柔聞言,卻突然神傷無比,不能自己。
肖逸微感詫異,不解道:“我可是說錯了話?”
申亦柔搖了搖頭,仍未說話。
肖逸無法,繼續(xù)沿路而上。
這時,大道又寬闊了一倍,兩旁也不再是大紅高墻,視野突然開闊了起來。
道兩旁暮然出現(xiàn)一對石獅,形態(tài)兇惡,卻透著一股正氣。高約丈許,身形龐大,猛然見之,好似兩個高大的守門衛(wèi)士,令人心頭震驚。
一踏上此處,肖逸就暗自警覺起來。那一對石獅體內(nèi)靈氣充盈,給人一種無形威壓。他相信,只要有人敢在此撒野,石獅定會發(fā)出致命一擊。
過了石獅,其后是一大個偌大的正方廣場。廣場過去,是連續(xù)向上的臺階,一路通向孔廟。
這時,申亦柔道:“這里是儒家弟子祭祀孔圣人,開智授禮的地方。孔門七十二分支以孔廟為中心,散布在四周。回申家應(yīng)出左側(cè)岔道出去。”
肖逸發(fā)現(xiàn)廣場邊緣處東西各有一條岔道通向遠(yuǎn)處的高墻,于是牽著馬韁走了上去。
其剛行出不久,兩座石獅之下突然顯出兩道人影來。二人亦是一老一少,皆身穿儒袍,峨冠博帶,儀表不凡。
那年輕弟子詫異道:“師叔,此人是誰?”
那年長者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神情十分復(fù)雜。
那年輕弟子更為驚疑道:“既然師叔不認(rèn)識此人,為何剛才不讓我動手將其拿下。此地乃孔門圣地,外人豈可隨意踏入?”
那年長者又搖頭道:“亦柔妮子在車?yán)锬亍!?/p>
那年輕弟子神情一緩,嘆道:“這申家妹子也越來越大膽了。申家本來就是非不斷,她竟有領(lǐng)一個外人回來。此事若讓門主知道,豈能饒過申家?”
那年長者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忽道:“或許,申家真的要變天了。”
那年輕弟子以為年長者欲上報此事,依此處罰申家,登時一驚,道:“師叔處罰這陌生人就是,何必牽連亦柔妹子。她已是申家最后的獨苗,她若有什么閃失,申家可就真的完了。”剛才他還話說的厲害,一聽申家有難,登時變了語氣。
那年長者猶豫片刻,道:“茲事體大,你快去將此事報給學(xué)子監(jiān)祭酒。就說,申家后人回來了。”
那年輕弟子大吃一驚,道:“申家后人?你是說那人是申家后人?”見那年長者點了點頭,又驚疑道:“我怎么不知亦柔妹子還有一個親哥哥?”
那年長者卻道:“此人不是她的親哥哥。”
那年輕弟子更為不解道:“那此人又是誰?”
這時,那年長者沉聲道:“你可還記得,季氏別院的府邸原來是誰家的?”
那年輕弟子一臉震驚道:“申黨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