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鼎被短刃牽制,以肖逸剛才狀態,如何能接下尸義這一招?
元卓急忙祭出湛天劍來援,但畢竟晚了一步,根本來不及相救。
但見肖逸把劍一提,踏著自創步法迎了上去,也不見其有何動作,好似以羸弱之軀來抵擋對方仙劍。
尸義見狀,不禁怒笑道:“受死吧!”
在外人看來,這一劍下去,肖逸必然無命。
然而,待雙劍交擊時,通天劍突然氣息暴漲,只見肖逸將身一扭,雙臂揮劍,竟一劍橫擊在對方仙劍的截面。
這一橫擊,恰到好處,頗有四兩撥千斤之妙,令人贊嘆。但是,令人更為驚訝的是,這一擊,竟力道奇大,完全不似肖逸所發。
只聽一聲轟然巨響,那三丈大劍猛然改變方向,斬向了別處。肖逸則趁機搶攻,揮劍向尸義劈去。
尸義大驚失色,委實無法相信。但見通天劍已至眼前,忙將仙劍收回手中,舉劍來擋。
這一次,沒有任何花招,通天劍氣勢如虹,直取中宮。
又是一聲巨響,靈風涌動,勁氣激蕩。
尸義大驚道:“他的修為怎地突然漲了?”
倉促接招,后續真氣尚未跟上,而且近擊之術乃肖逸所長,并非雜家所長,登時,尸義如受重擊,一口熱血噴出,倒跌出去。
看著這一逆轉,余人見之,皆感震驚。
那三長老怒吼道:“小子使詐!”
從交手開始,肖逸與雜家二人斗智斗力,勉強維持生機。如此,卻令二人以為他修為不過如此,心中難免起了輕視之意。若是讓二人知道肖逸身無內力卻堅持了如此之久,不知該作何感想。
尸義滿面駭然,踉蹌后撤。元卓大喜過望,喝道:“再吃我一劍。”用上十層道力,倏地斬了過來。
尸義血氣未平,氣力難繼,怎能匹敵?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跌落到地上,精神瞬間萎靡。
肖逸深知剛才那一擊只是占了對方大意的便宜,待其緩過勁來,情勢又將倒轉。當下,得勢不饒人,腳踏虛空,身不留行,又向尸義攻去。
如此這般,肖逸和元卓輪番進攻,直將尸義打得一路倒跌。
那三長老焦急之際,怎奈真氣難續,絲毫幫不上忙。那靜靈則呆呆地立在半空,看著三人搏斗,眼神極其復雜,不知所思。
短短十息時間,尸義直跌出十余丈遠近,xiong口染血,慘烈非常。就在元卓又欲給其一擊時,那尸義突然暴怒道:“夠了!”好似鯉魚翻身,突然迸發出一股強大勁氣,竟一舉將其震開。
元卓倒退數十步方才站定,氣息微喘,一時說不上話來,顯然吃了些暗虧。
肖逸見狀不妙,忙停止攻擊,跳在一旁,凝神以待。
這時,只見那尸義兩眼發紅,面色深紫,看上去極不正常,但是其身上散發的氣息卻暴漲數倍。
“堂堂雜家之主,竟然靠吃丹藥提升功力。”不待肖逸反應過來,元卓已冷然道。
那尸義面上肌肉抖動,憤怒道:“吃丹藥又如何?只要殺了你們就是。”原來,他被二人輪番攻擊,一時難以緩過神來,不得已之下,只能暗中吞服了一顆暫時提升修為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