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仁分身雖與肖逸經過一場大戰,可是作為季宏仁本尊,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肖逸體內同時兼具五行功法和浩然正氣。
從古而今,兼修數家功法者雖然大有人在,但是像肖逸這般,兩家功法皆達到大成之境者,尚未有也,也難怪季宏仁忽略了此點。
耗盡五行真氣,使用單一的浩然正氣,其威力自然有所下降,但是以此壓倒當前的季宏仁,已然綽綽有余。
此次,只聽一聲巨響,季宏仁氣劍潰散,氣勁橫掃,直將其身后的山坡夷為平地。聲勢之大,直驚得山中鳥獸驚鳴,四處奔逃。
不過,季宏仁抽身極快,竟未受到太大影響。
“季宏仁?”就在這時,兩聲驚呼從上方傳來。接著,忽有兩道身影落下,來到肖逸面前。
驀見來人,肖逸先是一陣驚喜,但隨即就心情復雜起來。
只見來人一男一女,亦帶著面具。外人見之,或許不識,可肖逸與那蒙面女子單獨相處了數年,熟悉之極,怎能不識?
來人竟是靜姝和鄒忌!
靜姝看到肖逸時,眼神中頗有羞愧,望了一眼,隨即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可是,肖逸清楚地感到,其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
那鄒忌朝肖逸拱手道:“肖逸兄弟,可算找到你了。”
肖逸微微一笑,算了見過了。如今,大敵當前,也不是敘話的時候,是以精神仍舊緊繃,密切地關注季宏仁,片刻不敢懈怠。
這時,季宏仁眼神陰沉,看到來人,眉宇又微微一凝,忽然怒氣沉沉地問道:“小子,剛才所用的身法可是龍神所授?”
龍行步法奪天地之造化,已超出人類極限,即便肖逸不承認也是無用,于是點頭道:“不錯。”而后,精氣一振,反問道:“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季宏仁顯出濃重的嫉妒之意,恨聲道:“小子,莫要張狂。神授之法對內力消耗頗大,季某不信你還能堅持下去。”說著,精氣一抖,又重新將浩然正氣凝氣。
剛才那一劍,肖逸勝在出其不意,并未對其造成實質傷害。這時,其氣息雖然大降,但余威仍舊懾人,不容小覷。
肖逸不動聲色,微微一笑,道:“若是季大門主不想一世英名葬送在這里,大可以試上一試。”
季宏仁見肖逸有恃無恐,而且暗中以心神探查,發現其氣息強勁,并未如自己想象似的出現內力衰竭之相,不禁暗暗稱奇。
沉吟片刻,再看看靜姝和鄒忌二人,最后哼聲道:“今日就饒你一命,下次再見,你最好乖乖地將龍魂交出來!哼!”說罷,拂袖而去,瞬間消失在天際。
但見對方離開,肖逸才大大送了口氣。而后,伸開手掌,看著手中的泰山印,心情頗為復雜。
這泰山印乃是冰主離別時所贈。其印看似一座小山,其實乃是一塊頑鐵,其內金屬性靈氣充沛,與神農鼎不相上下,亦是一件上古神器。
剛才,肖逸多次運用龍行步法,體內五行真氣早已耗盡,多虧了有此印相助,不斷給予靈氣補充,才令其堅持了下來。
不過,泰山印內靈氣雖與神農鼎相當,但是其靈識甚弱,與鼎魂相差甚大。也正因為此,肖逸才厚此薄彼,不惜耗費印中靈氣,與季宏仁周旋。
“肖逸!”靜謐片刻,靜姝終于開口道。其聲音略有些顫抖,有幾分激動,也有幾分害怕。
肖逸仍舊看著泰山印,睹物思人,好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