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鳳兒也又氣又急,以當前形勢,肖逸若是能夠突破至第九層境界,對申家平冤有著莫大助力。
肖逸則無所謂道:“到了第九層境界,突破當講機緣。既然那時我無法突破,說明機緣未到。”
而后,道:“我只是奇怪的是,以季逍仙當前修為,不可能不知道我正在突破。不論從何角度考慮,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不應(yīng)該冒然阻擋。”
申鳳兒冰雪聰明,登時蹙眉道:“難道他是故意的?”
肖逸道:“當時我也以為他是有意為之,而且看其神情,應(yīng)是有所暗示,所以我當時由其插科打諢,并未在意。”
申鳳兒不知其心中所想,問道:“你的意思是?”
肖逸道:“一開始,我以為他知道一些內(nèi)情,明白申家冤屈,又念在姑表情分上,有意相幫。可是,今日看來,他的態(tài)度委實令人不解。”
申鳳兒道:“你是說他隱瞞季宏仁行蹤之事?”
肖逸點點頭,沒有說話,心中總感覺有一絲不對,可是說不清楚。
申鳳兒道:“這位季公子一向昏昏沉沉,不問政事,或許季宏仁回來他并不知情。”
肖逸卻搖頭道:“以他今日所言所行,手法甚是嫻熟,可不像是一個不問政事之人。”
申鳳兒亦蹙起眉頭,疑惑道:“以我對這位季公子的了解,季宏仁對其管教甚嚴,導(dǎo)致父子失和,經(jīng)常吵架。后來,季宏仁見其無可救藥,便不再管他。于是,他就整天無所事事,尋歡作樂,成了今日這等模樣。按說,他即便不幫我們,也不會去幫其父親才是。”
肖逸卻道:“以我對這位表哥的了解,其內(nèi)心應(yīng)當十分清明,故意做出這等昏沉的姿態(tài),亦或是當真無心政事,亦或別有用心,迷惑眾人。他和季宏仁畢竟是父子,一些事情無法以常理推斷。”
申鳳兒聞言,登時擔心道:“如此說來,此人倒不可不防。過去,我竟忽略了此人。”
肖逸道:“但愿是我們多慮了。”而后,出了大廳,徑直去了。
待其走遠,那駱生來到申鳳兒身邊,說道:“現(xiàn)在告訴少爺他和亦柔之事,明日突然宣布,少爺不同意怎么辦?”
申鳳兒卻道:“此事無須駱大哥操心了。逸兒既然不問此事,那就說明他已默認了。明日絕對不會有事。”
駱生想了想,點頭頭:“少爺雖然年輕,卻是老成持重之人,確實無須他人擔心。”
正在這時,一道流光突然從外飛出。那駱生眼疾手快,把手一操,已抓在手中,伸掌一看看,卻是一枚巴掌長短的竹簡。
申鳳兒登時打起精神,問道:“可是關(guān)于明日三對新人的事情?”
駱生點頭道:“正是。”仔細講竹簡上信息看了一遍,高興道:“少爺和柔兒是其中一對。”
申鳳兒登時松了口氣,道:“如此甚好。”
這是當前他們所施計策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若是無法得逞,只剩下硬闖孔廟一途,屆時必將困難重重,拼盡申家之力,能否沖進孔廟還是個未知之數(shù)。
這些天申鳳兒和駱生日夜奔波,游走于諸家之間,便是希望他們贊同肖逸和申亦柔進入孔廟。此事既定,此次平冤之路便成功了一半。是以,不僅是她,申家上下皆歡喜不已,感到一顆大石落了地。
頓了頓,申鳳兒又問道:“其他兩對新人是誰?”
駱生見問,竟盯著竹簡,面露訝色道:“玉臨風(fēng)、季逍仙。”
“竟是這二人?”申鳳兒登時驚訝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