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逍仙哈哈一笑,道:“還是表弟寬容大量。”邁步進殿而來,渾似不知自己干了多大一件蠢事。
只見其走到孔子畫像前,轉過身來,環視一周,問道:“漆雕師叔,你可將明日之事都安排好了?”
漆雕筠愣了一下,又望望肖逸,支吾道:“這……這,還不曾安排。”
季逍仙搖頭道:“漆雕師叔向來辦事認真,今日怎地如此拖拉?”當下在最靠前的位置站定,催促道:“漆雕師叔快點開始,我還與朋友有一個約會呢。”
眾人聞言,無不皺起了眉頭。
漆雕筠無奈之極,不禁問道:“門主何時歸來?”
季逍仙抿嘴搖了搖頭,道:“他老人家行蹤不定,也不曾知會于我。或許一會就回,或許明日才回,也或許不回來,說不清楚,漆雕師叔還是自個去問去吧。”
漆雕筠為之氣結,心道:“我若能親自去問,何須來問你。”但想當前之事已非自己所能裁決,遂將肖逸爭搶前十六之事說出,把問題拋給了這位季大公子。
季逍仙一愣,道:“竟有此事?”回頭望向肖逸,竟反問漆雕筠道:“就憑借我表弟平天下之修為,難道還進不了前十六?”把問題又踢了回去。
眾人聞言微驚,暗道:“誰說這位季大公子只知道吃喝玩樂,其心思可機敏的很吶。”
漆雕筠有苦難言,氣憤道:“老夫接任祭酒之位至今,前十六之位還不曾變動過。你且告訴我,應該把申家放在誰家位置上?”言下之意,要其點出讓誰家退出前十六,又把問題推了過來。
眾人皆望向季逍仙,看其如何應對。誰知季逍仙根本不接招,突然把手一擺,道:“此刻尚有要事,不可耽誤了祭祀之事。逍逸表弟,你且來我身旁,聽漆雕師叔安排明日之事。之后,你盡管放心回去,漆雕師叔定能圓滿解決,明日你只管來殿中祭祀便是。”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皆想道:“想不到此人如此狡猾。”頓時對這位平素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季大公子刮目相看。
那漆雕筠心中氣急,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氣得大吐怨氣,胡須橫飛。
肖逸忽然饒有興趣地望著季逍仙,眼神耐人尋味。
季逍仙愣然道:“可是為兄臉上有東西嗎?”說著忙伸手摸臉,模樣甚是滑稽。
肖逸望了片刻,才收回目光,微笑道:“既然表哥說了明天能處理好,那肖逸就聽表哥安排,明天來殿中祭祀。”
頓了頓,環視眾人道:“今日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肖逸甚感愧疚,望諸位念在肖逸初來乍到,原諒則個。”
眾人見肖逸彬彬有禮,紛紛回敬道:“好說,好說。”
肖逸又專程行到漆雕筠身前,深深一揖,道:“小子給前輩陪個不是,望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記小子之仇。”
漆雕筠縱有再大恩怨,也發作不得,只能忍氣道:“無妨。”
肖逸微微一笑,道:“那小子就先告辭了。”說罷,帶著夏伯揚長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