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生道:“南宮前輩在孔門的威望甚高,他若能公開支持申家,對我們極為有利。我想,以他和少爺的關系,支持申家應該不難。”
申鳳兒道:“你以為南宮雁和逸兒喝了一次酒,就肯公開支持申家嗎?”
冷然一笑,道:“他可是一只老狐貍,深懂明哲保身之道。自從他少年時犯了儒家禮教,受了一次教訓之后,就暗中與諸家分支來往,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系。后來,他修為大進,自稱儒家第一高手。其實,并非他修為當真第一,只是諸家礙于面子,不與他計較罷了。”
駱生聞言一驚,心道:“能憑借關系將自己奉為儒家第一,這份能耐可非常人所有。”頓時對南宮雁有了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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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丘城內日漸擁堵起來,青州各地的學子陸續趕來,只希望在孔圣人誕辰時,執以弟子之禮,遙遙參拜一番。
各地城主也紛紛趕回孔門,寄居在親人家中,準備在誕辰當天向孔圣人述職。
時間一天天過去,孔門上下都進入了忙碌之態,除了布置孔廟之外,各家也準備著祭祀之事。在孩童眼中,當真比過春節還要熱鬧。
但是,申府始終冷冷清清。申亦柔臥床,申鳳兒和駱生幾乎一天都不見人影,根本無暇顧及祭祀之事。
到祭祀前一天,季家一大清早就給各家送了請柬,要求各家今日午時之前到孔廟集結,共同審視祭祀程序,以確保明日儀式萬無一失。
申家下人接了此貼之后,著急萬分。申鳳兒昨夜未歸,駱生也出去不久。要誰去參加集結,卻成了難題。
一直等到巳時,還不見申鳳兒和駱生回返,那下人急的團團轉,只好拿著請帖向后院行去,準備找申亦柔商議。
當其經過肖逸所在的房屋時,那下人駐足觀望一番,咳嘆一聲,轉頭又行。
經過這一個多月時間的觀察,下人們漸漸開始的狂熱中清醒過來,漸漸對這位少爺失去了希望。
“原本以為回來一個了不起的主子,可是帶著大家,洗刷所有冤屈,從此以后就可以揚眉吐氣的做人,誰知道……唉!”那下人一邊走一邊想道,感到失望之極,最后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可是,沒等他行出多遠,身后的罡風突然停了下來。
此罡風已連續刮了一個多月,突然停歇,倒令人頗為不適。
那下人愣了一下,停下腳步。接著,就聽到房門吱呀一聲從內打了開來,那位蟄居了許久的申家少爺終于出關了。
那下人心中微微有氣,心道:“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現在出來又有何用?”
但是,當其和肖逸剛一照面,登時為其氣度所折服,心中之氣立消,恭敬地叫了一聲:“少爺。”
只見肖逸眼神清朗,神情舒緩,不見其微笑,但總給人一種微微笑意,令人一望之下,便被其感染,心情立時轉好。
那下人正要將請柬遞上,說明來意。肖逸已先道:“準備車駕,我要去會一會孔門諸家。”
那下人登時一陣狂喜,興奮道:“少爺稍待,我這就去準備。”轉身狂奔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