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家二人看似出掌相格,其實藏著后招,只待肖逸招式用老,立時會變掌為鉤,將肖逸手腕鎖定,往前一拉,屆時肖逸掌力難收,必會摔將出去,跌個狗吃屎。
二人早已算計妥當,怎料,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股莫大的吸力,竟身不由己地往前撲去。身形尚難維持,又遑論變招害人。
更令二人驚恐的是,四掌相交,體內(nèi)道力完全使了管束,如洪水決堤般泄出。
二人挖空心思也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怪異之法,登時駭?shù)妹鏌o人色,驚恐呼叫,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三人四掌相對,皆無多余動作,可雜家二人臉色卻越來越差,顯然吃了大虧。圍觀眾人見狀,無不驚疑,感到匪夷所思。
肖逸還是首次對人施展五行之法,足見心中怒火之盛。二人掙扎愈猛,道力泄出愈快。不消片刻,二人道力已去其八,臉色慘白,喊聲有氣無力,再也掙扎不動。
這時,卻聽一聲佛號響起,道:“阿彌陀佛,此乃佛家良善之地,還望心存敬畏,莫要造次。”
圍觀人眾紛紛退開,四名寶相莊嚴的僧人越眾而出,來到雙方中間。看其架勢,肖逸若不停手,四僧便要橫加干預了。
肖逸并無害人之心,亦不想得罪了佛家之人,見二人窘態(tài),怒火漸消,便緩緩收了五行之法。沖四僧點頭道:“是他二人無禮在先,我只是略施薄懲而已,還望諸位大師莫怪。”
四僧見肖逸運功之際,依舊談吐自如,暗驚道:“這位少年好俊的內(nèi)力。”又見肖逸身著布衣,看不出門派,更覺驚奇。
與此同時,那為首的僧人憂色頓起,心道:“這少年態(tài)度堅決,毫無認錯之意,尚不知得罪了何人,此事怕難了結了。”他認得這兩名雜家弟子。
此二人來此地不足兩日,因藐視諸家,言辭不遜,已挑起了多起事端。只因二人修為不俗,在僧眾趕到時,往往戰(zhàn)事已了。身為修真弟子,又怎好意思找佛家人主持公道?只好忍氣吞聲,認栽離去。
僧眾雖對雜家二人不滿,卻也不便強加指責。這時,為首僧人只當是雜家二人未盡全力,怎也不敢相信一個年輕小子能勝過他二人。關鍵是,以四僧合力,只怕也不是那雜家二人的對手。
為首僧人再上前一步,離雙方只有半步之距,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還請停手吧。”他這話本是對那雜家二人所說,豈料,肖逸道一聲“好”,道:“謹遵大師法令。”
但見肖逸雙掌一推,怒喝道:“滾吧!”那雜家二人頓時蹌踉后退,腳下一慢,跌坐在地。
四名僧人面面相覷,一時驚愕難言。
那雜家二人緩過勁來,如蒙大赦,話也不說,爬起身來就跑,轉眼間消失在人群中。
肖逸道:“給大師添麻煩了,還請原宥則個。”
那為首僧人怔了怔,忙合十道:“阿彌陀佛,無事便好。還望施主能夠靜心禮佛,莫擾了佛主清靜之地。”
肖逸竟也合十回禮,道:“小子明白,請大師放心。”
待送走了四位僧人,回頭卻見靜姝早已坐在店內(nèi),望著他發(fā)笑,道:“想不到你脾氣還挺大。”
肖逸赧顏一笑,走進店內(nèi),坐到她面前,低頭不語,心道:“若不是為了你,我又怎會發(fā)這么大的火?”卻不便說出口。
靜姝笑道:“你可知道,是我故意招惹那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