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沖撞,力逾萬鈞,也唯有萬年妖獸防御之強悍,才能頂住一擊不死。
但覺砰的一下,二人滾做一團,直摔出幾十丈遠。其間,肖逸揮劍連斬,努力改變方向,避開數注巖漿柱,才僥幸不死。不過,這一番撞擊,也費盡他所有道力,仰面趟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一人一雀,一暈一傷,成了待宰的羔羊。
炎魔得意狂吼,從巖漿中抬起一足,便踩了過來。諸多巖漿柱紛紛扭曲,避讓開來。這是他覺醒以來的第一個敵人,無論怎么誅殺,都難解他心頭之恨。
巨足之下,威壓甚重,氣息為之凝。冰雀心神有覺,竟自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微微動了動翅膀,但覺一陣劇痛,幾乎再度暈厥,忙停了下來,心想道:“命中這一劫,終究是躲不過去了。”忽聽到旁邊一聲痛哼,轉眼見肖逸費力爬起,向她靠了過來。一看之下,頓覺心頭一陣溫暖,倍感溫馨,竟忘記了頭頂的死亡之足。
巨足轟然向下,眼看就要踏在二人身上,突然,三尺之外,一片白光射出,正好迎上巨足。
白光并不甚強,范圍亦不夠大,但是巨足一接觸白光,竟不由自主地改變方向,向著白光落去。而且巨足往下落的途中,居然在快速縮小。
炎魔發出驚恐之聲,急忙發力,欲收回巨足。可是白光好似有著無盡魔力一般,任由他如何掙扎,仍舊不停向白光落去。
轉瞬間,巨足落下,被白光吞噬。但是,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巨足之后,連著大腿,仍向白光中落去。
這一巨變,看得肖逸和冰雀目瞪口呆,也驚得炎魔彷徨失措,不知該如何抵擋。
白光之下,仿佛是一個無底洞,不停地吸噬著炎魔的軀體。大腿及腰,再到,不停縮小,不停被吞噬。
那一雙深邃的火焰之目露出了驚恐無助之色,掙扎著,叫囂著,可仍舊無法改變被白光吞沒的現實。
炎魔完全消失之后,白光猛然一收,回歸平靜。二人定睛一看,只見一副畫卷攤在地上,一位老者凌駕在山河地理之上,正值沖二人微笑。
冰雀驚道:“玄悟?”
肖逸卻驚呼道:“伯陽畫卷?”這畫卷正是從玄悟洞府中得來的伯陽畫卷,當時事態緊急,隨手將畫卷塞在了衣內,后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始終不得空閑,也就暫忘了此畫。剛才,摔落地面時,翻滾過猛,才將畫卷摔了出來。
二人面面相覷,誰也未曾想到這畫卷有如此大威力,能把炎魔收服。
不過,災難仍在繼續,不給他們片刻休息時間。炎魔被收,漫天的巖漿柱失了控制,便紛紛墜落。一時間,無數巖漿瀑布倒灌而下。
此景雖美,卻是危險叢叢。二人相視一笑,皆看對方眼中的無奈之意。不過,二人皆是不輕言放棄之人,肖逸道:“你變回人形,我帶你出去。”說罷,忍著劇痛,攬著冰雀,艱難地走到畫卷之旁,正要彎身撿起,畫卷忽然一閃,一道白光倏地射在二人身上。
二人驚呼一聲,白光散去,地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副畫卷。
那畫卷上的老者忽然詭異一笑,緩緩轉過身去。之后,畫卷自行卷起,亮光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九幽之地,漫天火域,無限奇景,無人再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