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數(shù)招,肖逸又連連遇險,不過憑借剛才感悟,雖不能料敵之先,卻已能猜透對方意圖,提前蓄力,早作謀劃,進(jìn)而漸漸扳回了劣勢。
每當(dāng)危急之時,肖逸便踏出一步奇特步法,化險為夷。這一步與牛吽步法頗為相似,卻又不盡相同。
初時,牛吽并未在意。但是過了數(shù)十招之后,肖逸越用越多,越使越是純屬,雙方步法雖頗有不同之處,但是各有所長,有異曲同工之妙。
萬天鵬盯著肖逸身形,早已眉頭緊鎖。之后,旁觀眾人亦相繼發(fā)現(xiàn),紛紛露出難以置信之色。臨敵之際,偷師對方技法,這是何等天資?
其實,萬獸迷蹤步變化莫測,肖逸怎能一學(xué)就會。他只是在銘冉所授步法上加入此時感悟,使之大幅提升,這才能信手拈來,毫無生疏之感。
眾人不知內(nèi)情,只當(dāng)其聰穎絕頂,頗感驚異。長靖真人心中已打定主意,暗道:“此子天資過人,回山之后,必當(dāng)稟明掌教真人,要重點栽培才是。”
只聽那南宮逍禮笑道:“萬二谷主,你們妖家的萬獸迷蹤步號稱獨步天下,果然絕妙啊。”儒家人已隨玉臨風(fēng)離開此島,只有端木逍云和南宮逍禮二人仍留在此處。
萬天鵬怎能聽不出南宮逍禮話中的譏諷之意,只是自恃身份,又不愿與儒家結(jié)怨,只好充耳不聞,并不回應(yīng)。
卻說那牛吽越斗越是心驚,心道:“再這樣斗下去,妖家顏面何存?”當(dāng)下雙爪攻勢更急,口中念念有詞,不知所云。
肖逸看出牛吽神情有異,登時戒心大起。就在這時,突覺背后勁風(fēng)大作,不知是何人攻來,不禁心疑道:“說好的單打獨斗,怎地還有幫手?妖家人不怕落人口舌嗎?”欲回身迎敵,但是在牛吽的迅猛攻勢下,竟是分身乏術(shù)。
說時遲那時快,肖逸只來得及左踏一步,將身一斜,就有一股大力涌來,身不由己向前撲倒,同時一陣劇痛傳來,但覺后背被拉開了數(shù)道口子。也多虧了這一斜之勢,卸去了對方大半勁力,否則這一擊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他xiong中有數(shù),借對方一擊之力,迅速往斜前方奔出,與牛吽拉開數(shù)步距離,急抖通天劍,激發(fā)出道道劍芒,向牛吽斬去。牛吽不敢硬接,忙跳了開來,不敢進(jìn)逼。
肖逸直沖到三丈之外,才站穩(wěn)身形,所幸在前撲過程中,無為真氣快速流轉(zhuǎn),將對方力道全部化去,未及傷及臟腑。但覺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滿是鮮血,忙默運心法,封閉后背血脈止血。
那牛吽見肖逸傷勢不輕,便未再追擊,道:“肖逸兄弟,我這妖獸爪上可有毒素,若不及時清除,恐有性命之憂。你若認(rèn)輸,我便奉上解藥,如何?”
經(jīng)牛吽這么一說,肖逸也覺得后背略有麻木,果然有中毒之相。但見牛吽身邊多出一只個頭甚小,灰色如鼠的妖獸,才知自己被妖獸所傷,暗叫大意,心道:“妖家弟子人人都有妖獸,我怎忘了此節(jié)。”
只覺后背麻木之感仍在不住擴(kuò)散,顯然無為真氣難以控制,須馬上靜坐逼毒才是,他深吸一口氣,再看看柳無言等人,忽然站直身子,呢喃道:“認(rèn)輸有何不可?”
眾人只道肖逸要認(rèn)輸,臉上神情各異,多數(shù)人心道:“還以為道家出了一個圣人,原來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