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都是一片淡藍,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沒有盡頭。靈魂又被禁錮,肖逸便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行。
期間,他又數次將神識釋放出去體外,但隨即就會感到神識被無形之物吞噬,那種感覺如同萬蟻噬心般可怕。
這時,肖逸方真正領略到幽冥界的恐怖。
在肖逸在靈魂薄霧中亂竄時,炎皇正哈哈大笑,道:“魂尊,這么長時間了,也沒見動靜,不是讓那人類給跑了吧?”
魂尊的聲音幽幽傳來,道:“他逃不出我的身體,遲早要累死,你又何必著急?”
炎皇道:“活活累死?那要等到幾時?那有一拳打死來的痛快?”
魂尊不屑道:“一拳打死才沒勁道。看著他一點點失去活力,豈不更加有趣?”
那炎皇頓了頓,哈哈笑道:“說的也是。人類盜竊融靈之龕,無恥之極,理該讓他受些苦頭。”頓了頓,又問道:“魂尊,融靈之龕是否在這人類身上?”
魂尊道:“人類何止萬千,偷盜之人又不是他,怎么可能在他身上?”
肖逸若是聽到此話,當知道炎皇先前說他盜竊了融靈之龕,只是對人類憤怒,根本沒有發現融靈寶盒就在他身上。此時,融靈寶盒就存放在伯陽畫府中,但是伯陽畫府乃是獨立空間,即便以魂尊之能,也無察覺。
炎皇聞言,不禁愣了一下,道:“這么說,我們冤枉這個人類了?”
魂尊道:“人類居心叵測,沒有一個善類。萬年來,不過來了四個人類,第一個人類,惦記著靈魂之力,在此瘋狂地修煉了十年,最后自己靈魂承受不了,險些瘋了,這才離開。第二個和第三個人,來了以后就盜走了融靈之龕,破壞了我幽冥界的平衡。這人剛才發現靈魂之力后,也陷入了貪婪之中。所以,對這些人類,我們不應心慈手軟。”
炎皇認同道:“確實是,人類每來一次,都給我們帶來禍患。上次,若不是本皇沉睡,被那人類的偽裝之術給騙了,怎會把融靈之龕地丟了,弄得我們現在每時每刻都不得安寧。”至今想起,仍舊憤憤不平。
魂尊嘆道:“也怪本尊一時大意。到達幽冥界的萬靈之魂中,唯有人類的靈魂中充滿善意,多有高尚之輩,誤以為人類乃是善類。誰曾想,發生后來的事情。”
炎皇道:“吃一塹,長一智。這人類我們絕不放走他就是。不過,這個人類有些特別,他的功法得了天地造化,對天地的感悟應在你我之上,你的小心些。”
魂尊道:“你放心,一個小小人類,本尊還不放在眼里。”
炎皇道:“那就好!”而后,把拳一揮,道:“好久沒正兒八經的打一場了,天天這么耗著也是無聊,你們來大戰一場,然后也好休息幾年。”說著,也不待魂尊答應,一拳就轟向陰面。
炙熱的巖漿隨其拳風,如同浪潮般涌入陰面,直穿到百里之外。但最終還是被陰面的水屬靈氣和靈魂之力慢慢消磨殆盡。
魂尊道:“你便只會打打殺殺!”雖是如此說,但也將凝聚起靈魂之拳,轟向陽面。
炎皇當即揮拳迎上。兩拳相對,猶如日月相撞,激烈對沖。無盡的巖漿和魂靈在交鋒中被消磨,然后又有無盡的巖漿和魂靈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