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凌然不懼,反而令季宏仁更加不敢隨便動手。
其實也并非季宏仁多疑,只是肖逸過去的不凡事跡,以及當前展示出的驚人實力,令其不得不小心謹慎。
那鬼家之人嘿嘿一笑,道:“季門主,這人已是強弩之末,動手殺了就是。”
季宏仁哼了一聲,不去理他,又對肖逸道:“肖逸,我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肖逸問道:“什么交易?”
季宏仁道:“只要你乖乖將龍魂交出來,傳我御龍之法,我以人格擔保,放過申鳳兒和申亦柔二人怎么樣?”
肖逸微微冷笑,道:“敢問季門主,你還有人格嗎?”
“小子找死!”季宏仁當即大怒,身形一動,便要動手,可是思緒一轉,又自忍住了,道:“肖逸,大家都是聰明之人,當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當知道,我與鳳兒關系非同一般,心中也著實不忍傷害她。你今日始終難逃一死,只要你答應我要求,我便可做個順水人情,只將她們驅逐出儒家,饒其性命。”
肖逸故作沉思片刻,問道:“我怎么信你?”
季宏仁道:“你已經群途末路,我完全可以將你制服后再行逼供。有風兄在此,你保不住任何秘密。我既然提出來,就足夠有誠意。”
那鬼家之人被稱作“風兄”,定是那風影子無疑。
肖逸微微冷哼,并不看那風影子一眼,針鋒相對道:“如果他有信心能從我腦中搜取御龍之法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他越是有恃無恐,對方越是忌憚。如此,方能盡量拖延時間,另謀他法。
季宏仁氣急,道:“肖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墨綠仙劍祭起,浩然正氣勃發,作勢欲攻。
這時,那風影子陰陽怪氣地問道:“季門主是不相信風某的實力呢?還是沉睡久了,變得優柔寡斷了?”
季宏仁沉吸一口氣,又將怒氣壓下,說道:“為了得到龍神之力,季某不惜以青州安危作為代價。今日乃是最后的機會,季某不得不小心為上。只要能得到龍神之力,季某什么都能答應你們。”
季宏仁這番話雖然是在回答風影子,但話中之意卻是在說給肖逸聽。
風影子嘖嘖一笑,道:“如果季門主信得過風某,你就只管將肖逸拿下。風某保證原原本本地將御龍之法給你搜出來。”
肖逸心中一突,知道風影子已發現了自己當前的窘境,忙硬撐道:“風影子,不如我們比一下靈魂之力,看看到底孰強孰弱?”
那風影子聞言,忽然哈哈大笑,道:“無知之徒,這便露餡了吧?”
肖逸不知所以,凝視對方,沒有說話。
只聽風影子道:“小子,你以為靈魂之術就只是令靈魂變強嗎?若是如此,那你也太小看鬼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