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此地,與人一對比,肖逸直感到自己說話粗俗之極,總有一種一張口就被人看穿的感覺。仿佛通過一句話,就能被從外看到里,讓人知道自己腹中空空,不學(xué)無術(shù)。
于是,肖逸就常向申亦柔求教,請其教授儒家學(xué)問,充實自我。
那申亦柔也極為熱心,但有所求,無不應(yīng)允。一路上,任由馬兒奔馳,二人各有所忙,倒也不覺無趣。
不覺進的城去,肖逸趕著馬車直往人群密集之處趕去。在城中轉(zhuǎn)了數(shù)周之后,尋了一家客棧入住。那住宿的費用自然是曾知年曾城主所備,就放在馬車之內(nèi)。
二人早已換了一身衣物,與當(dāng)?shù)匕傩沾┲恢拢c普通行人并無二致。他人猛然一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綻來。如此,又增加了追蹤的難度。
修真之人只要真氣充沛,可以多日不眠不休。肖逸這等行徑,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完全違背了修真習(xí)性,完全出乎追蹤之人的意料。半月下來,不見追蹤之人的痕跡,足見此法頗為奏效。
不過,肖逸看似融入了百姓生活,其修真煉道卻時刻未敢放松。安頓好申亦柔之后,就回到房內(nèi),關(guān)上房門,取出五行靈珠來,擺出五行陣法,四肢大敞,開始五行淬體。
如今,五行淬體是他唯一的修煉法門。因恐聲響太大,召來百姓置疑,他淬體之時,極力控制五行之氣。幾日才來,肌體筋骨增長有限,但是對于修煉之法的掌控卻是愈發(fā)純熟,也算是一大收獲。
如此往復(fù),又過了半個多月,正行間,忽見一座大城出現(xiàn)在眼簾。
此地平坦廣闊,視線極好。而且,那城池就坐落在一座大丘之上,呈現(xiàn)中間高、四周低的格局,百里之外便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城池占地極廣,幅員遼闊,氣勢雄偉,莊嚴厚重,是肖逸當(dāng)前所見的最大的城池。
無用贅言,那城池自然是青州儒家所在的大丘城。
因路上行人不斷,肖逸只能站在車轅上加以眺望。見了目的地就在前方,登覺心中一舒。
一路上,他雖不明言,但中是提心吊膽,生恐公孫諾等人追將上來,牽連到申亦柔。
今日,護送申亦柔的重任即將卸下,心情大好,遙望大丘城嘆道:“大丘城,果然如其所名。依勢而建,中規(guī)中矩,等階分明,倒正好符合了儒家之道。儒家選擇此地建成,倒的確用了心。”
在他看來,大丘城之名,應(yīng)是因地勢而定名。
這時,卻聽申亦柔道:“肖大哥此言差矣。儒家選擇此地建成,確實考慮了等級劃分等因素,但是其名稱卻和地勢毫無關(guān)系。”
肖逸訝道:“毫無關(guān)系?那為何取名為大丘城?”
申亦柔莞爾一笑,反問道:“肖大哥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儒家孔圣人的名諱字號?”
肖逸隨口答道:“孔圣人名丘,字仲尼。”說到此,猛然憬悟道:“難道大丘城之名源自孔圣人之名?”
申亦柔點頭道:“不錯。儒家后人為了感念孔圣人之功,就將此城喚作丘城。后來,因此城不斷擴大,儼然了九州第一城,后人就習(xí)慣在丘城之前加一個大字,也算是對孔圣人的尊敬。”
肖逸頗為受教道:“原來如此。”心中卻想道:“儒家之地,果然大有講究,連一個城名都大有來頭。”(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