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壯丁得令,就要上前拿人。
那吟詩之人忙制止道:“曾兄何不聽他說上一說,說的沒理,再治他的罪也不遲?!?/p>
而后轉過頭來,問道:“這位兄臺,你剛才說蘇兄xiong中有積郁,此言怎講?”其眼神突然明亮起來,竟略有些激動。
肖逸靈魂損耗雖然尚未恢復,但是近在咫尺,感應樓上眾人情緒變化還是輕而易舉,發現那吟詩之人的前后變化后,心中暗喜道:“果然不出我所料?!?/p>
頓了頓,斟字酌句道:“表面上來看,此詩有酒有花,相映成趣,積極向上,大有規勸誡勉之意,但是仔細品來,蘇兄喝著悶酒,感嘆落花,實在談不上積極。由此可以看出,兄臺心中有無限憂愁和十分無奈,無法得到排解。這才借以此詩,聊以抒懷?!?/p>
那富家公子當即怒道:“分明是曾某和蘇兄在對飲,何以出現‘悶酒’之說。好一個無知之徒,竟敢妄加臆測,破壞他人意境。來人哪,把他拿下了?!?/p>
一聲令下,眾壯丁又將肖逸團團圍住。
肖逸如何將這些人放在眼里,當即笑道:“在下聽聞儒家有一句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蘇兄是否在喝悶酒,只有他自己知道。”
肖逸之言,已然有了挑撥二人關系之嫌。那富家公子直氣得面色紫青,手指肖逸,直催壯丁動手。那吟詩之人也神色尷尬,不知該如何接口。
這時,卻聽申亦柔道:“孔門弟子向來虛懷若谷,有開門納諫之勇。二位聽不進半句違逆之言,還算得上孔門弟子嗎?”
在青州儒家之地,儒家弟子皆自稱為孔門弟子,唯有出了青州之地,才對外稱儒家。
一聽“孔門”之名,二人登時臉色一變,眾壯丁也趕快停了手。
那吟詩之人趕緊道:“曾兄何不聽他說完,若說的荒謬,權當笑料就是?!?/p>
那富家公子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肖逸看著二人樣子,已然xiong中有數,說道:“在下若猜的不錯,蘇兄長于百姓之間,新入該地不久,而曾兄則是城主之子,代父親前來向蘇兄道賀?”
肖逸如此猜測,也是有根有據。只因此居頗為簡陋,還未細心布置,而且處處透著新氣,再結合剛才之言,是以推測那吟詩之人剛搬來不久。至于那富家公子,看其年歲不大,有眾壯丁護衛,又開口閉口要執法,但是形容舉止輕浮,并無城主風范,是以猜測其是城主之子。
那吟詩之人一愣,道:“兄臺說的不錯,蘇某真是前兩日剛離開舊居,搬遷至此。這位曾兄也正是城主之子?!?/p>
那富家公子則冷笑道:“蘇兄休要被他蒙騙了。你我身份,城中百姓皆知。他這是打聽清楚了,特來招搖撞騙?!?/p>
肖逸微微一笑,卻不反擊,向那吟詩之人問道:“蘇兄可是住的不習慣?”
那吟詩之人愣了一下,又望了一眼那富家公子,欲言又止,眼神極是復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