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肖逸一沾即走,連破三人攻勢,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而已。待他想再去阻撓呂尚時,那呂尚的仙劍光影已切在鋼砂之上。
但見鋼砂和仙劍的光芒同時大增,鋼砂猛烈地?fù)粼谙蓜χ希?jīng)不住仙劍之利,又被擊散成更加細(xì)小的鋼砂,重新被吸入罡風(fēng)之內(nèi)。鋼砂被仙劍不斷擊碎,頃刻之間幾乎被化為齏粉,罡風(fēng)卻更加嚴(yán)實(shí),仙劍破入一尺之后,竟再也難作寸進(jìn),一時成僵持之局。
肖逸趁機(jī)一劍刺來,直取其中宮。呂尚貴為一門之主,平日里法寶無缺,只需再祭一枚法寶抵擋就是,可惜今日百寶囊已失,身上竟再無抵御之物,無奈之下,只好將仙劍召回,一劍斬了回去。
呂尚這一劍看似平當(dāng)無奇,速度也不快,可肖逸竟感覺周身被其籠罩,不知該如此抵擋,不由得心中一驚,忙抽身急退。
呂尚輕蔑一笑,仙劍突然暴漲,劍芒閃爍,已然臨近肖逸頭頂。
肖逸駭然,從這一劍的氣息之中已然感受到呂尚對自己的必殺之心,忙將長劍向上一擲,傾力后撤。長劍剛觸碰到仙劍光華,即碎裂成數(shù)截,根本不堪一擊。仙劍威勢不減,依舊當(dāng)頭斬下,肖逸已手無寸鐵,如何抵擋這仙劍之威?
肖逸剛才巧勝三人,以為這些九州諸派的大人物也不過如此,心中難免有些沾沾自喜,此時與呂尚一接觸,才知道自身修為還差的遠(yuǎn)。心下駭然,頭腦清醒了許多。此時危在旦夕,他心思急轉(zhuǎn)之下,忽然福至心靈,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物,真氣催動下,光芒大盛,變成一只巨筆,向著仙劍迎了上去。
這毛筆也是一件法寶,真氣灌輸之后,竟比長劍威力更強(qiáng)。
只聞當(dāng)?shù)囊宦暣囗懀薰P光芒銳減。肖逸被其劍勁所震,就勢直退出十幾丈外,一屁股跌坐在地。xiong中氣血翻騰,五行真氣亦不能及時化解。若非用毛筆擋去大半威力,當(dāng)真有性命之憂。
與此同時,尸倉所祭長劍已然擊在鋼砂之上。但見其長劍震蕩一下,竟瞬間被絞的粉碎,匯入鋼砂大流之內(nèi)。他這一劍,不僅未對冉霖甫造成影響,反而將長劍白白送給對方,增加了罡風(fēng)的威力。
尸倉老臉一紅,正想找機(jī)會掩飾,卻見眾人的目光已被肖逸吸引過去。他扭頭一看,但見肖逸落身之地,離石門只有一步之遙。
肖逸只要起身出門,在場眾人誰也阻止不及。公孫辯見狀,已借加速名符之力,迅疾向石門堵去,萬天蛟也隨后追去。
尸倉大驚,暗罵道:“一群蠢材。”忙叫道:“他走不了,先解決了冉霖甫。”可是眾人心中都惦記著伯陽畫卷,誰還理會他的話語。
這時,卻聽一人道:“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聲音端正醇厚,大氣磅礴,好似當(dāng)頭棒喝,令眾人心神俱震,不由自主地停手罷斗。
眾人駭然,忙循聲望去。但見那罡風(fēng)突然變作一只巨大的風(fēng)劍,細(xì)碎的鋼砂發(fā)出耀眼光芒,令人不能直視,尤其是風(fēng)劍中傳來的威壓,仁厚和堅決,讓人心生敬畏,不自覺地想要臣服。
此時的冉霖甫裸露著上身,原本堅實(shí)的身軀忽然變成了皮包骨頭,與骷髏無疑。臉皮也耷拉起來,雙目深陷。只是那眼神依舊篤定,充滿了內(nèi)圣外王的光芒。他睥睨眾生,一字一頓地說道:“天下歸仁術(shù)!”(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