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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對方長劍逼近喉嚨時。通天劍業(yè)已抵在長寧的背部。突然間,不知為何。長寧竟愣在當場,凝立不動,那一劍也遲遲刺不下去。銘全也似傻了一般,哭喪著臉,坐倒在地。
肖逸見二人如此反應,頗感詫異,但是右肺受傷嚴重,百忙中只來得及向外一滾。
長寧手中長劍自動落下,插在地面上,劍柄大幅搖晃,驚險萬分。長寧一言不發(fā),急忙坐倒,五心向天,神情痛苦,難耐之極。
此時不逃,又待何時。肖逸猛然爬起,剛要邁步,忽覺氣血翻騰,xiong中又疼又悶,真氣聚不起來,渾身無力,便又重新栽倒在地。
這一使力之下,血液大肆進入氣脈,氣道更加堵塞,情形十分不妙。最為糟糕之事尚不至此,那封印在中丹田內的純陽真氣,突然決堤而出,涌遍全身。
無為真氣如何敵得過純陽真氣,便一路退卻,除了分出部分真氣死守心脈之外,全部縮在肺脈之中,傾力修復肺葉之傷。
純陽真氣肆無忌憚,在體內橫沖直闖,不知損傷了多少經脈。一陣陣劇痛襲上心頭,令肖逸額頭冒汗,幾欲昏厥,忙默誦清靜經,遁入無為清靜之境。
因純陽真氣比無為真氣強橫了數(shù)倍,即使以有為之念引導無為真氣,也是無濟于事,倒不如放任無為真氣自由運作,更能發(fā)揮其靈性。也多虧無為真氣靈性十足,可自行護主,若換做其他修真之士,恐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此刻,他氣若游絲,全靠無為真氣吊著最后一條氣。若等那長寧緩過勁來,只需輕輕一指就可取他性命。但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聽從命運安排。
山林中一片安寧,萬籟俱靜,唯聞長寧和銘全二人急促的呼吸聲。
約莫兩個時辰之后,長寧呼吸漸趨平穩(wěn)。只見他眉毛動了動,便要睜開雙眼,但隨即再顯出痛苦之色,呼吸便又短促起來。想來他也是唯恐肖逸提前醒轉,來取他性命,便著急收功,不料適得其反,反而令體內情形更糟。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從山林中跌跌撞撞闖出一女子來。這女子雙肩消瘦,十分柔弱,身體兀自瑟瑟發(fā)抖,顯然也有傷在身。
她先看了肖逸一眼,見其眉關緊鎖,尚有氣息,不禁長長吁了口氣。而后拔出長劍,指向長寧。看起架勢,欲一劍將其刺死。然而,劍到了長寧xiong口,卻陡然停止,未能此下去。
那長寧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臉皮抽搐了數(shù)下,欲有所反抗,怎奈體內氣息紊亂,卻是動彈不得,心急之下,額頭上的汗珠便滴答而下。
女子手腕顫抖著,猶豫再三,終究未能刺下去。嘆息一聲,還劍入鞘,轉身來到肖逸身旁,想要將其抱起,但是一碰之下,卻如被蛇咬一般,本能地縮回手來。只覺體內一股股細流順著手臂而來,迅疾流入肖逸體內。
女子深吸一氣,但覺內力無損,遂放下心來。便又伸手去抱肖逸,這次只覺體內仍有細流泄出,但是數(shù)量已十分稀少。堅持了數(shù)息之后,細流泄完,再無動靜。女子心魂甫定,抱起肖逸就走。
發(fā)力之下,竟覺內力更為精純,連體內傷痛也平復許多,又驚又喜之中,抱著肖逸快速消失在林影之中。(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