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聞言一愣,心道:“我接下來要往何處?”
南宮逍禮舞劍已畢,坐下道:“賢弟不如和我們一道游歷,等參加了百家論道大會之后,就到我們兗州儒家。我們一路上談經(jīng)論道,把酒言歡,豈不美哉?”三人曾聽肖逸講述過往,知其無心再回崇真教。
肖逸抬眼見對面的申亦柔殷切地看著,眼神之中盡是期盼,心中一軟,就想答應,但是隨即想起長清真人臨行囑托,登時搖頭道:“雖然小弟極愿與三位同行,但是崇真教畢竟對我有恩,如此必然有損崇真教聲譽。還請三位見諒。”
申亦柔神情黯然,極是失望。端木逍云道:“人各有志,肖逸兄弟不必掛懷。說起來,我三人性命皆是肖逸兄弟所救,日后若有差遣,我三人義不容辭。”
肖逸忙搖手推辭道:“端木兄言重了。”
四人一番客套之后,均知分手在即,頓時意興索然。南宮逍禮一人大喝悶酒,申亦柔低頭擺弄著衣角,若有所思。
酒鋪中寂靜異常,卻聽得門外突然一陣喧鬧,有人道:“就在里面。”一群人闖將進來,人手牽著一獸,把四人團團圍住。
這些人穿著一致,個個人高馬大,甚是彪悍,應是該地妖府之人。妖府和雍州道衙一樣,是妖家防衛(wèi)地方的處所。
端木逍云見其中多是尋常百姓,并無真正的妖家弟子,不過是仗著手中猛獸兇惡,才吆五喝六,目中無人。于是正襟端坐,神情自如,道:“諸位這是何意?”
來人卻不搭話,為首一人將手一揮,喝道:“拿下!”
四人見對方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拿人,登時大怒。南宮逍禮拍案而起,道:“我們乃是儒家之人,你們膽敢放肆。”
不料,這為首之人冷然一笑,道:“拿的就是你們。動手!”一聲令下,獸前人后一起沖上。
這些猛獸皆是家族傳承下來,少說也喂養(yǎng)了近百年,個個兇狠殘忍。若對方是一般歹徒,定然不在話下。只是這四位皆是飛天遁地之人,豈是一般人可比。
數(shù)息之間,人仰獸翻,滾落一地,嘶鳴聲四起,再沒了先前的威風。所幸四人初到梁州,不明事由,只是稍事懲戒,未下重手。
為首之人叫道:“點子太硬,我們撤。”說罷,當先跑到鋪外。余人頓時作鳥獸散,紛紛逃竄。
南宮逍禮一把抓住最后一人,押到桌前,問道:“你們?yōu)楹我梦胰寮抑耍瑥膶嵳衼怼!?/p>
那人早沒了膽,顫顫巍巍道:“小人只是知道,萬妖谷發(fā)出通告,說是什么螭吻印丟了,讓各地妖府發(fā)現(xiàn)其他州派之人,立即上報。我等自恃狂妄,想拿了各位大爺去邀功……請各位大爺高抬貴手,放了小人吧。”
儒家三人一聽“螭吻印丟了”,登時神情大變。端木逍云當機立斷道:“我們快快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