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面相覷,這可是他們半生的積蓄,要外借于人。如何舍得。
冰雀又道:“放心,本王不會白用你們的法寶。”說著,已將二人的百寶囊掛在自己腰間。火紅披風之下,掛著兩個黑色袋子,頗有些不倫不類。
二人縱有萬般不愿,可在妖王威嚴之下,又能如何。尸倉道:“我們走吧,莫讓他們把里面寶物搶完了。”心想此行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唯有在前方宅院中盡量挽回損失。
轉眼之間。廣場上就只剩下冰雀和肖逸二人。肖逸見眾人都進了宅院,便道:“冰主。你不趕快進去,只怕所有寶物都被他們搶完了。”
冰雀不屑道:“我可不是為了這些俗物而來。”說著。走到廣場中央的太極圖案前,一掌按在那斷裂之處,只聽轟隆聲響,那太極圖案向兩側退開,露出一個大洞來。
肖逸大驚,想不到此間還有玄妙之處。一陣混沌之風從洞中吹出,彌漫開來。感受到混沌靈氣的氣息,肖逸竟覺得十分親切。凡接近他的混沌靈氣,呼吸之間全被五行真氣吸入體內。
冰雀回頭看著他,道:“我欲到洞中一探,你自己保重。不過,我勸你還是和其他門派一道離開,洞外的埋伏可不是你一人所能應付的。”說罷,跳入洞中不見。
肖逸怔了一怔,他本想趁機向冰雀討回通天劍,但是又想冰雀既然搶了袋子去,定然是有大用。自己此時討要袋中之物,頗有些不夠意思,只好忍住了。與冰雀這一別,不知今生能否再相見,要討回通天劍可謂遙遙無期。不過,他對身外之物看的甚輕,也未放在心上。
廣場上一片寂靜,僅剩下自己一人,頗感寂寥。他本欲轉身而去,可是聽了冰雀之言,又覺還是等候他人一起離開,比較妥當。而且他看清了雜家之人的嘴臉,心知雜家絕不會輕易放他人離開,他雖自身難保,可也決不能眼看著此事發生。當下,也向宅院走去。
門后是一處庭院,院中擺著一座偌大的鼎爐。爐中灰燼尚在,卻早已冰冷了。鼎爐后面,是一個敞開的廟堂,其內一應事物皆可從外看得清清楚楚。
但見正中擺著一尊伯陽老祖的神像,地上擺著一個蒲團,兩側空空蕩蕩,再無他物。
庭院兩側各有五間廂房,門扇已開,已被人翻看過了。廟堂兩側各有一道月門,通向后院。在此,亦能聽到后面翻箱倒柜的聲音。
肖逸嘆息一聲,見左手邊有一間獨立的廂房,便信步走了進去。房中只有一桌、一椅、一書柜而已,書柜上空空如也,也不知是原本就空著,還是被人搶空了。
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想來此間是玄悟真人的書房。道家之人并不像儒家那般經常吟詩作對,書房格局便小了許多,位置也甚偏。
但見書桌上尚敞開著一本手札,打開的一面空白無字,可能是主人欲在其上寫字,又因其他事情離開,再未返回,便一直擺在這里。而諸派之人急著搶奪寶物,對這等手札自然不感興趣。
肖逸走過去,拿起手札,翻開來一看,但見前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扉頁上赫然寫著“玄悟手記”四字。至此,肖逸終于肯定,此地的確是玄悟羽化洞府了。
他在崇真教多年,常聽其他弟子提起玄悟之名,對其事跡已然耳熟能詳。但想一代天驕般的人物,最后也只是靜靜地死在他鄉,令人心生感慨,倍感凄婉。
他打開手札,胡亂翻了幾頁,忽見一頁上寫道:“陰陽相和,方為天道。”眼前一亮,頓時提起了興趣,忙從頭仔細讀起。
就在他埋神于手札之中,精心研讀時,忽覺一股寒意從背心傳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