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到底是夢中的家,還是那未知的敵人?此行當(dāng)會一一揭開了?!毙ひ菪闹邪档?。
他曾聽玄悟真人說過,當(dāng)時父親是被儒家人追入冰剎海。雖然當(dāng)時未說緣由,但是從一些事情可以推斷出,因是父親取了青州龍印石,導(dǎo)致儒家人追殺。
“父親為什么要取負(fù)屃???”肖逸心中自問。沒有結(jié)果,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相信父親覬覦龍氣。在他的記憶中,父親的印象雖然不是特別深,但是他相信,父親絕不會卑劣的盜賊。沒有理由的相信。
申亦柔知其心思沉重,也不出聲打攪,只是乖巧地閉目假寐。她的傷勢雖略有好轉(zhuǎn),但經(jīng)脈還是一片混亂,身體十分虛弱,大半時間處于昏迷狀態(tài)。
肖逸怎能不知申亦柔在假寐,心想只要開口相詢,定能問出父母的姓名,還有儒家丟棄龍印石的往事。但是他不敢問出口,因為他明白,儒家丟了負(fù)屃印,儒家之主定會將責(zé)任全部推給父親。申亦柔年輕尚輕,所知之事有限。
此時問來,聽些父母不好的往事,還不如不問的好。倒不如到了儒家之后,由自己親自來揭開那段往事,為父母正名。
“儒家之行不會太平,我還是盡快恢復(fù)內(nèi)力為好。”肖逸沉思一陣,決定先在邊界上修煉一日,待道力恢復(fù)后再行上路。但是這一日耽擱,又恐發(fā)生變故,于是對申亦柔道:“申姑娘,我欲恢復(fù)功力,為防不測,先為你尋一處好人家,借宿一日。待我功力恢復(fù)后,再來接你?!?/p>
申亦柔睜開雙眸,卻道:“肖逸大哥,亦柔不怕苦。你無須為我著想,你修煉,我在旁邊候著就是?!?/p>
儒家弟子修煉,常在家中靜坐,涵養(yǎng)人間之正氣。道家弟子修煉,卻是于深山幽谷打坐,靜心忘我,不斷增強與自然之感應(yīng)。申亦柔會錯了意,以為肖逸是為她身體著想。
其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神情,令誰也無法拒絕。
肖逸搖了搖頭,遂將當(dāng)前處境與之簡略說了一遍。當(dāng)然,龍魂之事隱瞞不言,只說他身上藏著一個諸子百家都想得到的大秘密,無論逃到天涯海角,諸家都不會放過。
申亦柔聽罷,這才明白為何一路上肖逸總是小心謹(jǐn)慎,道:“肖逸大哥,儒家有一句話,叫‘小隱隱陵藪,大隱隱朝市’,你如果擔(dān)心被人追蹤的話,最好不要御空飛行?!?/p>
肖逸一愣,頗受震動。
申亦柔續(xù)道:“鬧市中人口眾多,極易隱藏蹤跡。而且,我聽聞,天下追蹤之術(shù),莫過于妖家的嗅探之術(shù)。但是,鬧市上一日變化甚大,氣味混雜,不似荒野中單一。如此,定可增加追蹤難度。雖然你我行的慢了,但是追蹤之人也要行的慢了?!?/p>
聽罷,肖逸登時喜道:“申姑娘所言極是。我們就到鬧市中歇息一日,明日再行?!?/p>
九州之內(nèi)只有單一的陽屬真氣,他欲恢復(fù)功力只能依靠神農(nóng)鼎。是以,無論荒野還是鬧市,皆不受影響。
主意已定,他便循著前方一處小城飛去。
這時,卻聽申亦柔道:“肖逸大哥,你以后直接喊我亦柔便是,不必那么生分。”頓了頓,又道:“而且,入了鬧市之后,你若一口一個申姑娘,讓人聽了,容易引人注意。我喚你一聲大哥,你喚我一聲亦柔,豈不自然?”
肖逸聽罷,道:“好!我喚你亦柔就是?!?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