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不敢!我是堂堂當(dāng)朝御賜一品侯夫人,你是幾品?不過一個小吏的內(nèi)人,竟如此無禮!再說這里是侯府正院,是我侯夫人所居,你刀槍棍棒的,難道還不容我自保?我敬你是侯府的姑奶奶,又可憐你剛剛失了女兒,這才對你百般容忍,沒想到你還輕狂了起來。你再往前一步,我就不是命人打你的丫鬟婆子那么簡單了!”羅氏氣勢威嚴(yán),穿的富貴,神色自若,不怒自威,讓跟在大姑奶奶身邊的丫鬟婆子都腳步一滯,不敢上前。
大姑奶奶被羅氏的幾句話說的怒火直冒,她還從沒被如此折辱過。
“你害死我女兒……”大姑奶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羅氏打斷了,“我殺了你女兒,你看見了?還是那賤人看見了?你女兒又沒擋了我的路,我干嘛要?dú)⑺∧闩畠盒袨椴粰z點(diǎn),失了清白,最后尋了短見,難不成是我逼的?你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就因?yàn)榕缘挠行娜颂羲袅藥拙渚托帕?,簡直是愚不可及!我要是你就好好想想,你女兒到底是擋了誰的路,那人才要除之而后快!”羅氏說的幾句話頓時讓院子里的眾人都起了疑惑。這些奴才都不是傻的,羅氏說的那幾句意有所指的話,精明的早就有了猜測。而大姑奶奶更是愣在當(dāng)場,她本就是個精明人,只是因?yàn)橥蝗坏膯逝戳钏科饋怼?/p>
“弟妹,你可要給我做主??!”大姑奶奶腦子轉(zhuǎn)過彎兒之后,立馬變了臉,由原來的喊打喊殺變成了請求。
“我沒那么大的本事!你不是向來與那賤人交好的嘛,什么打小情分,去求她啊!還有你可親的弟弟,你也去求啊,他不是向來都為你撐腰的嘛!你不是厭惡我,不是嫉恨我嘛!我人小力微,可幫不上你永寧侯府的姑奶奶!”羅氏冷冷的眸色令人看著膽寒。
“以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弟妹,這回你可得幫幫我??!再說了,我女兒死在你們家里,究其原因,也有你管教不當(dāng)?shù)呢?zé)任!你到底是侯府二爺?shù)牡漳?,你就不怕這事牽連到世子爺?shù)幕槭??”大姑奶奶清楚,羅氏只在乎世子爺。
“哎喲!好事輪不到我,壞事都沖著我來!那個下流種子可是侯爺與那賤人的心頭肉,我哪里敢管教。這事兒滿京都的人不都知道嘛,敢情我是不吃羊肉還惹了一身臊?!绷_氏頓了頓道,“哪怕是牽連到了世子爺,我也幫不上什么,大姑奶奶還是另辟蹊徑吧!”羅氏理都不理大姑奶奶,轉(zhuǎn)身就走。把大姑奶奶的怨恨與叫罵拋在了腦后。
回了屋子以后,羅氏覺得還是找個人盯著大姑奶奶行蹤,免得她壞事。還有侯爺,必是因?yàn)槟琴v人和那個黑了心的種子而打算敷衍大姑奶奶了。羅氏又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她直覺現(xiàn)在不是只看戲就行的了,而是得防備著不被牽連進(jìn)去才對。還有世子爺,絕對不能讓他沾上這些骯臟事兒。
即便是有心理準(zhǔn)備,可麗姐兒看著曹夫人給三個弟弟的見面禮時也到底是驚艷了一把。三個弟弟都分別得了一個玉蟬,蟬頭上還鑲嵌著有指甲蓋那么大的紅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這位曹夫人什么來頭,這么大方!”麗姐兒問芳草。
“只聽說是新晉禮部尚書的兒媳,與夫人是手帕交。剩下的就不得而知了?!狈疾莼卮?。
麗姐兒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再問了。
“你干嘛這么破費(fèi),小孩子家家的,恐怕都不懂珍惜?!绷质相僚?/p>
“瞧你說的!小孩子怎么了,我樂意!誰不知道我祖父是土財(cái)主,我嫁妝幾輩子都花不完。”曹夫人鳳眸一挑,風(fēng)情無限。
“這些年你怎么樣?”林氏問。
“我過的挺舒心!公公不多事,婆婆對我也不苛刻,相公對我也很好,沒那么多花花腸子?!辈芊蛉诵Φ臍g心,一看就知道日子過的順心。
“我這次還帶了不少的三七,當(dāng)歸之類的,都是給你的,你好好補(bǔ)補(bǔ)?!辈芊蛉擞株P(guān)切地說。
林氏笑容淡了,顯然知道曹夫人帶了這些是知道了她前段小產(chǎn)的事。林家三房四房為什么被抄家發(fā)配,滿京都的人誰不知道。
“你啊,就是心思重!那些不好的,忘了就是了!當(dāng)年聽說你家出事,我遠(yuǎn)在東北,幫不得你什么。現(xiàn)在不同了,我倆又在一起。雖說你又要走了,可總不是失了聯(lián)系,只要能幫得上的,必是要助你的?!辈芊蛉藙裎俊?/p>
“看我,又挑得你傷心一回?!绷质下犞芊蛉说脑?,復(fù)又笑著道。
“對了,我今兒是有一巧宗兒!”曹夫人笑的得意。
“什么巧宗兒?”林氏追問。
“聽說你小姑子花容月貌,堪稱天仙下凡了,不知定親了沒?”曹夫人問。
林氏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忙道:“還沒,怎么你這是來做媒的?”
“那是!我說過你有什么事我必是要助你的。你小姑子聽說再不出嫁那就是老姑娘了,你長嫂為母,自然是脫不了干系的。這不,我就來保媒拉纖了!”曹夫人嘻嘻笑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