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又看了看走在旁邊一身回回服打扮成胡姬的趙晏殊,心里樂開了花。他強忍著笑呵斥了團團圍住的兵痞子,兵油子,卻依舊無法阻止身體因為忍著笑意而發(fā)出的顫抖。
終于等到兩人上了返回渭水以北的小船,陸啟才放聲大笑,那笑聲歡暢而張揚,只要能聽到這笑聲的人,都會被感染。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陸啟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天,你趙晏殊在我手上也有把柄了!”陸啟的臉色有多歡喜,一旁打扮成胡姬的趙晏殊臉色就有多陰沉。
陸啟本還要再接著笑的,可看到趙晏殊的神色才好不容易漸漸止住,笑累了坐在小船上,看著趙晏殊一臉的陰霾。
“好了,不是你說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嘛。現(xiàn)在看來蔣大帥的主意不錯,效果很好,應該不會有人懷疑的。”陸啟說完之后又輕輕地笑起來。
“你再笑我就把你扔進水里,我知道你不會游泳,我不介意sharen滅口!”趙晏殊絕對沒有開玩笑,他一臉的決絕。
“哎,別別別!”陸啟自然看出了趙晏殊不是在開玩笑,他連忙止住笑意。他是知道趙晏殊的,這小子靠山硬,他可惹不起。而且,這小子脾氣倔起來可是八匹馬,不對,是八百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這種人可不能惹毛了。
果然陸啟面色嚴肅了起來,說道:“說正經的,我們怎么查出細作?”說著拿過了船槳,劃起船來。
“你知道皇上在我去蜀州的路上一直派了心腹人馬跟著我的吧。”趙晏殊斂了神色。
“當然了,皇上最疼你這外甥了,怎么舍得你一個人獨行。更何況你手里的信件那么重要,怎么可能放心你一個人。”陸啟口氣泛酸。皇上的心腹人馬,也就趙晏殊這臭小子能有福享用了,要是別人,皇上肯定不管。
“我懷疑那人馬里有細作。”趙晏殊神色認真。
“你開什么玩笑,那是圣上的心腹,怎么可能!”陸啟不信。圣上是什么人啊,哪能那么好糊弄。
“反正西北一定是有細作的,不是皇上的心腹人馬就一定是身邊的人。”趙晏殊神色端肅。
陸啟知道趙晏殊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比剛剛又賣了力氣劃槳。
“將軍,剛剛飛出三只信鴿。”說話的人身長玉立,面貌普通。
“抓起來好好審問。”蔣云飛臉色冰寒道。
“是。”說話的人明顯是蔣云飛的親信,得到命令之后就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還真被這小子說中了。”蔣云飛臉色很不好。連自己的隊伍中都混入了細作,更何況是西北呢?
眼看著就要到渭水以南了,可親信依舊沒有消息,是細作骨頭不好啃?蔣云飛站在甲板上望著隱約可見的對岸。
這時甲板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蔣云飛不用回頭也聽出來那是親信的聲音,看來有消息了。
“回將軍,招了。”那親信一臉的平靜。
“誰?”蔣云飛很淡定。
“馮玉,馮大人。”聲音低沉。
“是他,那老狐貍。可我怎么聞到一絲陰謀的味道?”蔣云飛挑了挑眉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