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麗姐兒拉了拉徐熹的衣袖,悄聲道:“娘親有些不對。”
麗姐兒的聲音悶悶的,一聽就是哭啞了嗓子。
“為父心里有數。”徐熹安撫麗姐兒道。
“真的?”林氏聽了徐熹的話,笑著問,自然而然地打斷了兩父女的對話。
“自然是真的!”徐熹笑著道。
“夫人嗓子都啞了,還是喝些水吧!”榴花不知何時端了一杯水來。
麗姐兒疑惑地看著榴花,發現榴花端水的雙手細微地抖動,連忙瞧了徐熹一眼。
徐熹安撫地對麗姐兒點點頭,麗姐兒就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氏。
林氏盯著榴花卻并不接水,只是死死地抱著甜白釉的罐子。
榴花笑著道:“夫人忙著,奴婢來喂您。”說著榴花就把水杯端到林氏的唇旁,一點點地喂。
林氏確實渴了,榴花喂她,她就喝了。只是喝了之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抱著罐子睡著了。
“快把夫人扶到車上!”徐熹厲聲對榴花和青杏道,頓了頓又對著麗姐兒道,“你陪著你母親,我們回家!”
“是!”麗姐兒連忙道。
于是昏迷的林氏在榴花和青杏的合力下上了馬車,麗姐兒隨后跟上。只在上馬車的前一瞬,回頭看了看父親與徐福交待著什么,心下疑惑,卻沒時間細想就上了馬車。她不知道,這是她和林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到妹妹的尸首。
路上,麗姐兒問榴花道:“你給夫人喝了什么?”
榴花連忙道:“是徐管家讓我給夫人喝的,還說是爺準了的,說是蒙汗藥。”
麗姐兒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待到了晨園,芳草帶著丫鬟婆子在二門處等著,看著昏迷不醒的林氏都嚇了一跳。
“別傻看著,還不把夫人給抬進去!”麗姐兒厲聲吩咐道。
“是。”芳草連忙答應,帶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上前親自服侍。
“再派人去請郎中,快去!”麗姐兒到底管過家,下人不敢怠慢,得命的小廝不要命地瘋跑在蘇州城的街道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