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個人來,此時說不得要連連告罪,謙虛一番,畢竟參賽的武者不是腦殘,不可能因為這么明顯的一句嫁禍之言,就真的將丘離視為眼中釘。
然而,丘離沒有絲毫要謙讓的意思,面對天人強者,臉上沒有擔憂、懼怕、惶恐的表情,哈哈大笑著接下了捧殺的言語:“老頭你的眼光忒差了,有我大哥在此,我如何能摘得!”
丘離不給對方報名號的機會,真氣一運,便揉身而上發動強攻。
中指峰上,岳鼎看著三弟不斷的給六道教拉仇恨,禁不住搖頭苦笑,心想著這數ri沒有動手,將三弟憋得夠嗆。
“平白惹上了奕天館,你不去勸阻他嗎”法琉璃隨口問道。
“無所謂,我們跟奕天館早有怨隙,就算沒有今天這一出,遲早也要做過一場,現在不過是讓對方又多了一條必須報復的理由,反正虱子多了不愁。”
岳鼎倒是看得開,說到底,現在都是底層的小打小鬧,那些真正的大佬可不會分心來關注這點恩怨。
小孩子吵架,大人想要chajin去幫偏架揍人,這需要一定的臉皮,而且還得考慮到,傳出去后別人會怎么看你。
旁邊忽而傳來一個聲音:“尊下真是好xiong襟,敢于捋掠虎須,此等氣魄,令人敬佩。”
眾人鉆頭看去,只見一名年輕道人,頭帶扇云冠,身穿水合服,手持白羽扇,腰系絲絳,腳登麻鞋,一身樸素又極出塵,隱隱有著一股云水氣象。
這道人看長相,也不到二十五六,卻有一雙極其睿智,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見對方沒有惡意,岳鼎便接話道:“敢問道長高姓大名落何處山府”
“誒,道長不敢當,山人只是一介興趣使然的算士,靠著給人算命、出點子維持生計。”道人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一張名帖,“尊下及貴派將來若遇上麻煩,山人亦可略盡綿薄之力,無論設謎解密、y謀算計、布局對弈,都是謀生之技藝。”
岳鼎看了一下,名帖上最顯眼的位置寫著“絕圣棄智計帷幄”七個字。
山子巽微微皺了皺眉頭,用一種挑釁的語氣問:“若是有朝一ri,我們需要你算計奕天館,這樣的業務你敢接嗎”
道人搖著羽扇,輕笑道:“對山人來說,只有愿意不愿意,沒有敢不敢,既然是上門的客人,就沒有卻之門外的道理。不過山人接客的準則,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小本生意還是免了,若貴派有跟奕天館玉碎的決心,那山人自當盡心盡力。”
岳鼎搖頭道:“我派與奕天館只是存在一些擺不上臺面的小打小鬧,還未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計先生的美意,我們只能敬謝不敏了。”
他將那張名帖遞回,但對手并沒有接過去。
“誒,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說不定真有需要的一天呢,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道人笑了笑,接著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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