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她犟。
他撕掉抑制貼,熟練地將針管扎進自己的腺體里。
顧蔓掃了一眼,不爽地小聲嘀咕:“……屬狗的啊。”
顧硯修就當沒聽見,一邊將液體推入,一邊說:“聽說我爸昨天回港內了?”
顧蔓點頭:“嗯。三叔昨天晚上趕回來,聽說在家雞飛狗跳了一夜,還瞞著不讓你知道。”
“家里怎么了?”顧硯修問。
顧蔓說:“還不是厲峯那個兒子的事兒唄?誰也沒想到陸野是厲峯的種,昨天三堂會審,差點把你后媽嚇死。”
“……嗯。”
陸野的名字猝不及防地出現,顧硯修耳根一酥,一陣火燎的燙。
居然對一個名字都能產生生理反應。
他緩緩呼吸,勉強平復身體的異樣,繼續問:“結果呢?”
“結果陸野真是厲峯生的。你后媽說,當時在跟厲峯談戀愛,光知道他是車隊里的機械師,不知道他是厲峯,稀里糊涂的,沒想到孩子會是他的。”
說到這兒,顧蔓抱著胳膊冷笑一聲,也沒對厲峯嘴下留德。
“厲峯也是個人物,離家出走,硬是沒跟你后媽說一句實話。后頭走了,也能裝幾十年的死,我說呢,他怎么從來不來咱們家的宴會。”
聽見這話,顧硯修笑了笑,沒反駁。
他和顧蔓想法一致,都不覺得厲峯無辜。
說到這兒,顧蔓又問顧硯修:“說起來,你昨天見到陸野了嗎?”
顧硯修后背一緊,難得心虛。
“……什么?”
顧蔓還以為他是沒聽清:“陸野。昨天他被綁去做親子鑒定,鑒定報告一出來,厲峯就急著要跟他認親。”
“然后呢?”
“然后他不吃厲峯這一套,非要走,厲峯不讓,昨天好像鬧得把他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