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6頁）

厲嶼沉聽到聲音的瞬間就抬了頭，直直地望向說話的警察。

“我們會給傅小姐做一個簡單的復原，確認無誤后，你就可以帶她離開了。”

厲嶼沉沉默著連連點頭。

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沙啞的“謝謝”。

厲嶼沉安靜的等在走廊。

我在一旁看著保鏢照顧乖乖吃飯。

助理走了過來，厲嶼沉看著也逐漸恢復了冷靜。

“厲總，殯儀館和陵園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

厲嶼沉點點頭，只是眼眶依舊濕潤。

助理站在厲嶼沉身邊還小聲的說了些工作相關的事。

我聽不太懂便沒再留意，只是專心哄著乖乖。

“乖乖看不見也媽媽沒關系，媽媽會一直守著你的。”

我溫柔的注視著眼前神情還有些呆滯的乖乖，心中苦澀。

“現在你可以去見傅小姐了。”

我順著聲音望去，厲嶼沉已經和警察往前走了。

到了停尸房門口，乖乖被留在了外面。

厲嶼沉認真地和乖乖說話，聲音很輕柔，帶著還未褪去的沙啞。

“我去接你的媽媽，你在這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保鏢懷里的乖乖好像終于有了一點生氣。

偏過頭看向厲嶼沉，嘴里喃喃著：“媽媽。”

厲嶼沉點點頭，耐心等著乖乖的回應。

我看著乖乖，既期待又擔心。

“等，媽媽。”乖乖緩緩點點頭。

我心中酸澀與溫暖交織，忍不住輕輕摸摸乖乖的腦袋。

另一只大手也覆了上來，輕撫著乖乖的頭發。

“對，等媽媽。”

我的視線順著交疊的手回望厲嶼沉。

他眸中帶淚，面容上是和煦的暖意。

在乖乖再次認真的點頭后，他才和警察進了停尸房。

而我在停尸房門前頓住了。

我知道現在的我一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