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少爺領(lǐng)出來。”
蕭逸塵話音一落,走廊里站著的兩名保鏢就走進了臥室。
我害怕他們對岳岳做什么,下意識想要跟進去,可腰間的那只手卻緊緊地禁錮著我。
我抬頭,對上了蕭逸塵略含警告危險的笑容。
岳岳被他們從臥室里拉出來,看到蕭逸塵后,小臉瞬間慘白,立刻掙脫了保鏢的手,躲在了我的身后。
蕭逸塵不以為意,蹲下身子,唇邊的笑容愈發(fā)的慈愛。
“岳岳,爸爸和你道歉好不好?媽媽已經(jīng)原諒爸爸了,岳岳和媽媽回家好嗎?我們回家去看外婆。”
也許是因為他對岳岳動手,岳岳對他很是抵觸,然后用一雙盛滿恐懼的大眼睛無助地看著我。
我心好像被扔進了硫酸里浸泡,疼得痙攣。
可我只能忍著,盡可能輕輕地對他點了點頭。
我和岳岳就像是兩個提線木偶,被蕭逸塵強行塞進了那輛昂貴的黑色賓利。
車內(nèi)的空氣明明很寬敞,但空氣卻逼仄得令人窒息。
岳岳緊緊地挨著我,渾身都在發(fā)抖。
沒有了鏡頭,他丑惡的嘴臉顯露無遺,隨手將手里的花扔在一旁,拽了拽領(lǐng)帶。
“剛才表現(xiàn)得還不錯,等會兒下了車,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
我的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緊緊地將岳岳護在懷里。
“不用。”
車子緩緩駛?cè)肷蚣依险側(cè)脒@個牢籠一樣的家。
我看著外面熟悉的一草一木,眼底空洞又麻木。
記得六歲的時候,爸爸忽然從外面帶回來一個養(yǎng)女,也就是沈舒淇。
一開始母親對這個養(yǎng)女還不是很滿意,覺得父親對她關(guān)注太多了,可隨著年紀的增長,父親忙于公務,沈舒淇逐漸用她柔弱的強項,一點一點攻克了母親,讓母親心疼她,愛護她,反倒對我這個親生女兒有了隔閡。
而我,自從和蕭逸塵結(jié)婚后,我已經(jīng)很久沒回到這個家了……
一下車,一群在門口等著的記者就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