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回:「好?!?/p>
那天回到家後,她傳了文稿檔案給他。
原本只是幾段草稿,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寫了很多。
其中一段這樣寫著:
「有些話沒說出口,并不是不重要,而是太重要了,怕說出來以後,連那一點默契也會變得尷尬?!?/p>
他讀到那一段時停住了。
沒有回訊,也沒有修改。
只是把那段話復制起來,貼在了自己的記事本里。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在寫那段話時,想的只有一個人。
而那個人,剛好是她現在,唯一想靠近的人。
周五下午社團課前,他把照片洗出來了。
拿給她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
他說:「你說要搭配文字的畫面,這是我拍的?!?/p>
她低頭看,那是學校走廊的轉角、天臺的欄桿、還有教室角落的黑板框。
每一張都像是在記錄他們經過的那些地方。
她翻到最後一張,是一張椅子空著的照片,旁邊的課桌上放著一支筆。
她眼睛一瞬間紅了。
不是悲傷,而是一種很久沒出現過的、被在意的感覺。
她輕聲說:「你拍得很好?!?/p>
他沒回,只看著她低頭看照片的模樣。
那一刻他想,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一次能真的靠近一點。
哪怕只是一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