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朋友說了幾句話後,目光有一瞬間掃過他,但停留不到兩秒。
那一瞬間,他心里突然冒出個念頭。
也許她已經不在意了。
也許那天在走廊的點頭只是客套。
也許那張紙條她早就後悔寫。
也許她現在有其他可以說話的人了,b如那個會幫她買熱飲的同學。
他咬了咬牙,起身走向另一個方向,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那天下午他早退,連t育課都沒待完就走了。
林書晴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感覺天氣變得有點冷。
她低下頭,手指握著那張表格,卻一點也不記得剛剛自己和朋友說過什麼。
晚上回到家,她對著鏡子梳頭,才發現眼睛有點紅。
手機放在書桌上,一直沒亮過。
她主動打開訊息頁面,對話還停留在上次她沒傳出的備忘錄。
那段話她刪掉後就再沒寫什麼。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忽然這樣冷淡。
明明那天他還說他沒有生氣,明明他曾經對她笑得那麼真實,明明他也曾像現在的她一樣,用力地靠近。
她有點想問他,是不是已經覺得沒必要再跟她說話了。
可這句話她沒勇氣問出口。
朋友曾經笑說她是那種「太理智就會輸給情緒」的人。
她總能把事情想通,卻總是來不及去做點什麼。
所以她一次次忍住沖動,一次次說服自己不要太在意。
但她沒法否認,他的冷淡真的讓她在意了。
星期五放學後,天氣y沉,風也變得更涼。
林書晴背著書包,照例走進圖書館,選了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