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續(xù),大概就是所謂的幸存者在這片領地生活了下來,而封印則由狼人與女巫的后裔世代看管。”
安德烈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將沉浸于這過去久遠故事中的伊莎貝拉神志拉了回來。
“額,抱歉,我剛剛聽得有些投入了。”
“沒事,這個事件本身就很像畫本子里編撰的傳說故事一樣,我以前也把它當虛構故事一看而過,但現(xiàn)在看來或許這本書里記載的,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男人戴著白手套的手撫摸著這本破舊的書籍,聲音感慨。
“如果說久遠的過去,肯普法小鎮(zhèn)真的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而一位強大的血族也被封印在了這片土地上,千年之后,一群吸血鬼重新尋上了這片土地,他們極有可能是想要找到封印,解封并釋放那位血族?”
伊莎貝拉的神色已經(jīng)徹底嚴肅下來了,她雖然性情悠然懶散,但也絕不是那種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的人。
“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車廂里隱藏的到底是不是跟吸血鬼有關的邪惡生物,現(xiàn)在還無法斷定,就算是吸血鬼,萬一他們真的只是恰好流竄于此的魔族呢?這也有可能,畢竟這其中相隔了千年之久”
“可如果是真的的話,血族們既然知道那位強大血族被封印的地方就在兒,為什么要拖到現(xiàn)在才來營救?除非”
伊莎貝拉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連帶著聲音中都帶上了幾絲自已都難以察覺的顫音。
“除非那群想要營救他們老大的血族,又在忌憚看守封印的守衛(wèi),也就是這本史錄中所提到的女巫和狼人的后裔。”
“這,這不可能吧,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小鎮(zhèn)上存在著狼人和女巫的后裔看守封印,那他們現(xiàn)在”
伊莎貝拉金褐色的瞳孔在這一刻猛地放大,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中誕生,并不可抑制的放大。
“很難猜嗎?還是說你猜到了,不敢去相信呢?”
安德烈面無表情的將那本破爛的書合上,重新放回了書架,伊莎貝拉看著男人轉(zhuǎn)身時的背影,以及他身上那件純白的祭衣,眼神又是一顫。
“人總是容易燈下黑,懷疑事物總是不容易第一個想到自已身邊的人,可如果細細想來的話,一個封印著血族的重要封印最好安放在哪?而看守封印的女巫和狼人后裔既要正常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又能時時刻刻地觀察到封印的狀態(tài),你說到底是哪個地方和哪種身份才符合以上條件呢?”
安德烈側(cè)身伸手再次提了提鼻梁上的圓眼鏡,眼鏡的邊框折射出正午陽光余輝。
答案已經(jīng)很顯而易見了
“教堂和教堂中的神職人員。”
伊莎貝拉垂首,聲音呢喃。
畢竟這個世界上對于邪惡生物的封印,還能有哪個組織接手要比叫教廷的更名正言順?
而將教堂直接建立在封印之上,也算是理所當然了。
教堂是教廷設于各個地方的分支組織,教堂中駐扎的神職人員,則可以時時刻刻監(jiān)視地方的情況。
最后,最能印證這個猜想的還有一點——地窖的鑰匙有兩把,一把在老神父手中傳給了安德烈,而另一把在老祭司的手中。
恰巧的是,肯普法小鎮(zhèn)的最高神職人員,如今,受羅蘭大教堂召喚待命的老祭司,也恰好是一位極其罕見的女祭司,對應狼人與女巫中的女巫后裔。
安德烈望著窗外正午的太陽,借著那耀眼的光芒,幻視夜晚的圓月,如果老頭子的身份是狼人的話,那也就不能解釋他一位神父為什么教給自已的技能,全都是近戰(zhàn)暴力流的了。
所有的一切殘缺的線索或被忽視的細節(jié)仿佛都在這一刻,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