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男人一副理智冷靜的模樣,溫蒂尼則是越來越不懂了。
“從你我入城的那一刻,我就察覺到有什么東西盯上了我,那時我意識到不對勁,就裝病先行進(jìn)入了教堂,結(jié)果沒想到那家伙竟敢直接尾隨著進(jìn)入巨巨城,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我并不敢疏忽大意,也不敢打草驚蛇,只能裝作一副真正病了的模樣,降低那個盯上我的家伙的警惕”
“果不其然,今天上午她動手了,在我與艾米麗小姐會面并單獨相處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燥熱以及邪火在體內(nèi)升騰,即使我心中有所防備,也差點中招,若非塞拉及時出現(xiàn),我恐怕還真的會短暫的失去理智”
“但這家伙的這次出手也讓他露出了破綻,于是我就將計就計在我回往房間的過程中布置了一點點小陷阱,為了萬無一失,我讓塞拉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jìn)來”
塞倫安用盡量簡潔的語言描述了他與魅魔斗智斗勇的過程,其語言形容極其形象詳細(xì),光聽著就頗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是真的誤會塞拉小姐了。”
溫蒂尼低垂下了頭,翡翠色的美眸中滿是愧疚。
她為自已之前的失態(tài)與失禮感到抱歉,心中更是苦惱自已最近各種莫名其妙的沖動,明明還沒有找到水之圣女,卻已經(jīng)惹出了這么多事來,這樣還怎樣能完成母親的囑托?
“對了,溫莎小姐之前有意阻止我動手,能方便告知一下理由嗎?”
塞倫恩依舊一副禮貌微笑的樣子,確讓溫蒂尼莫名的在話語間嗅到了一副疏離的氣息。
這樣她的情緒很是低落,但還是強(qiáng)撐著微笑,解釋。
“安德烈先生,為了您的人身安全考慮,您最好還是不要親手處決那位魅魔。”
“為什么?難不成溫莎小姐真的相信了那位魅魔的鬼話?相信一位跟蹤狂是堂堂魅魔公主?”
金發(fā)青年不屑一笑。
“不,安德烈先生很多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雖然你很難相信,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那只追蹤陷害你的魅魔的確是一只流淌著王血的高階魅魔,而且純度很高。”
“如果安德烈先生您親手處決了她的話,就很有可能如她所言,會惹得當(dāng)今的魅魔女王震怒。”
癱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伸手抹了一把劉海下掩蓋的細(xì)汗,長呼了一口氣。
貼在墻邊,在聽到溫蒂尼的腳步聲徹底遠(yuǎn)去的塞拉菲娜這才回頭。
“虧你能想得出來,自導(dǎo)自演這么一出戲,還能夠讓她信服。”
“沒辦法,眼看著你們倆就要打起來了,我這不開門也得開門了,可是我剛剛晉升完屋內(nèi)魅魔的氣息太濃郁了,一時之間根本清除不掉,精靈的鼻子尖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總而言之,今天沒有露餡,就已經(jīng)算是謝天謝地了。”
塞倫恩趴在桌上長呼了一口氣,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而依舊躺在床上的艾絲黛拉則是撅了撅嘴。
“真是喜歡多管閑事的長耳朵,還好本小姐天資聰慧,演技出眾,讓她忌憚于我的身份,并主動勸阻,這其中一旦棋差一步,計劃就進(jìn)行不下去。”
事實也正如她所言,這千鈞一發(fā)想出的小妙招確實騙過了心思單純的精靈,在雙方互相解釋了原委之后,塞倫安以保證不會私自處刑艾絲黛拉,將其交于教堂處理后,溫蒂尼這才放心離開。
可憐的精靈小姐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弄清事實真相,塞倫安和魅魔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但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把她糊弄走。
“誒?”
剛想走到床邊給艾斯黛拉松綁的塞拉菲娜突然覺得自已的腳底像是踩到了什么物件,低頭撿起一看,只見那是一枚吊墜,一枚迷你小劍樣式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