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放下了羽毛筆,合上了牛皮日記本。
“好哎,今天晚上又能嘗到伊芙琳妹妹的手藝了!”
伊莎貝拉仿佛等的就是這么一刻,臉上的那么一點,身為前輩的矜持完全松懈,金褐色的眼睛中全都是對今日晚餐的期待。
實在不是他這個大修女前輩太懶,連晚餐都要讓比她小的伊芙琳妹妹來準備,只是偶然間嘗到過一次伊芙琳妹妹的手藝,那味道簡直如飲下的神釀般難以忘懷。
“所以,伊芙琳妹妹是真的不愿意讓姐姐到你家里做客嗎?”
晚飯之后,伊莎貝拉是徹底本性暴露,兩個人如同一只八爪魚一般緊緊的抱著伊芙琳,嘴里嘟嘟著些許平日里其他人根本就聽不到的撒嬌聲。
“伊莎貝拉姐姐,你答應過我的哦,不要打聽關于我家里的事,難道伊莎貝拉姐姐要反悔嗎?”
少女睜著那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被藍色的眼眸澄澈的仿若大海,讓與之對視的人根本說不出否決的話。
“我唉,好吧,伊芙琳妹妹竟然不愿意,我不繼續問就是了。”
灰發修女苦惱的趴在桌上,臉上布滿了失落。
“好啦,不要再失落了,畢竟下個周日我們還會再見的嘛,我先去把碗端去洗一洗。”
少女將桌上的餐具收了起來,徑直走向了教堂后區。
只是這一去去的時間有些長,等伊莎貝拉驚覺,趕到廚房時,碗柜上已經擺著一摞洗干凈的餐具,桌面還殘留些許水漬,卻不見伊芙琳的身影。
灰發修女苦惱的跺了跺腳。
“唉,又讓那小丫頭趁機跑了”
“真是的,怎么一個個的都不愿意離開這里呢?明明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鎮呀,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他們的呢?”
“還有兩周不到的時間,結果兩個想拐走的人,一個都拐不走,難道說我的人格魅力真的有這么差嗎?”
說著說著,伊莎貝拉自已都有些不自信了,手捏了捏自已水嫩的臉頰,語氣中盡是困惑。
而此時,在小鎮外的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蔚藍色的光芒漸漸暗淡,從光芒中走出的,正是身穿著祭衣已經消失了一天的安德烈神父。
安德烈扭了扭些許酸痛的脖子,習慣性的捋起袖子,看了看自已的手臂,眉頭頓時又皺了皺。
誰能給他解釋一下?
他一個七尺男兒,為什么有著與伊莎貝拉不相上下的嬌嫩肌膚?而且隨著每次轉換甚至還有隱隱要超越伊莎貝拉的跡象。
這冷白皮體質也太恐怖了吧,怎么曬也曬不黑,雖然身上的肌肉是很多,但再強健的肌肉不配上古銅色的肌膚,總好像缺點意思。
“該死的,這圣女血脈不能強成這樣吧?”
安德烈的心中隱隱有一個不好的猜想,腦海里,同時想起了那老頭子生前說過一段話。
無力感襲上心頭,最后也只能暗自咒罵一聲,朝著教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