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非要對你施展一些非常規性的懲罰措施,你才肯老老實實的閉嘴呀。”
青年手中的銃劍劍尖又朝著魅魔白皙的脖頸挺進了一分,齜牙嘲諷一笑。
“呵,人類,我賭你不敢開槍,也不敢用你手中的劍刺入我的脖子。”
被花式綁起來的銀發魅魔此時此刻卻囂張的昂起了頭,猶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鵝,粉色的桃心眸中除了能去不掉的嫵媚,滿是桀驁,那表情就像是一位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小公主。
魅魔的嘴角勾勒狡黠的弧度,身后的愛心尾巴也不再耷拉,反倒是有了精神般神氣的左右搖晃。
“我的母親是當今魔界的魅魔女王,殺了我,你就準備承受好一位六階大魔族的全部怒火吧!”
魅魔少女的話清晰的落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溫蒂尼當場就瞪大了雙眼。
她就說怎么進屋看著床上被五花大綁的魅魔,怎么看怎么不對勁,這繩子綁的也太花式,太誘惑了,不像是捆綁犯人,倒是像情侶之間私底下調情的小花樣。
感情對方竟然是流淌著王血的高階魅魔,那么,龜甲縛這種東西出現在對方的身上也就不奇怪了,等等,如果是想兩口調情無所謂,可安德烈先生和這位魅魔明顯是敵對關系,那只繩子到底是誰給她綁上的?
可這些想法都沒能在她的大腦中存續太長時間,因為耳邊的一聲脆響,青年手中的銀槍彈巢轉動,槍口卻沒有噴出火焰。
塞倫安表現出的簡直就像是一位玩弄陷入陷阱中獵物的獵人,這時他沒能得到魅魔的回應,持槍的那只手卻被另一人摁住。
扭頭只見銀發的精靈小姐正擔憂的望著他,不住的搖頭。
“安德烈先生,先不要著急開槍,你能否省出幾分鐘的空余時間,我們私下交談一下。”
對于溫蒂尼的突然阻止和私下邀請,安德烈表現的有些意外,但是猶豫片刻還是點頭。
他朝著門外的塞拉菲娜招呼。
“進來吧,記得幫我看住這位不安分的魅魔小姐,可別讓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進屋的塞拉菲娜就像是一位沒有感情的人機,機械式的點頭。
塞倫安做出一番請的姿態,兩人就這樣來到了安靜的隔間,青年還貼心地開啟了隔音結界。
“真沒想到這么晚,溫莎小姐還會突然來拜訪我。”
青年卸下了手中的武器,身上的那股殺氣驟然收斂,儼然從一位殺伐果斷的神父變成了慈愛的信徒。
“安德烈先生,很抱歉這么晚還來打擾你,那一天離別時,我見你的神色不是很好,閑來得空,便想來探望你一番,只不過到了教堂才聽說你今天上午好似舊疾復發,我一時之間有些心急,就趕了過來,中途與塞拉小姐還產生了一些沖突”
溫蒂尼說著說著,語氣中也不免帶上了些許愧疚。
理論上來講,她作為一位與塞倫安接觸不長的星結交朋友,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不應該與塞拉菲娜產生沖突,就像母親從小教導他處理事物要理智一樣。
可關于這件事不一樣,一旦事情牽扯到安德烈,她的理智就被頃刻蒸發,就像是一位墜入愛河的戀愛腦傻瓜一樣。
她不明白自已為何會變成這樣,但這對于她而言,現在并不重要,正如精靈族是一種感性化的種族,必要的時候理性可以為感情讓道。
“哦,這不要緊,只是個小小的誤會,塞拉幫我堵住門口,只是為了讓我能更好的實施計劃。”
“計劃?”
“嗯,你有所不知,我今天上午的舊疾復發也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望著男人一副理智冷靜的模樣,溫蒂尼則是越來越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