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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向寡言的葛洪,漸漸放開了心扉。不但和對(duì)方討論丹dao、格wu,甚至偶爾也說起他心中的理念。崇文館和書館的chu現(xiàn),讓他見識(shí)到另一種選材的方法。不拘外wu,只認(rèn)才華德行。若是推廣開去,為朝廷所用,他這樣的南人,是否也能堂堂正正的ru朝為官,而非被中正制拒于門外,被占據(jù)朝堂的北人嗤笑貶低?
不過葛洪從未想過向梁峰自薦,只因他明白,府君需要的是他另一方面的才能。一個(gè)不會(huì)被其他人重視,卻能拯救無數(shù)生民的才能。為了更多人能安居活命,他在乎為不為官,chu不chu仕。
可是今日,府君居然如此問他!
心tiao猛的加快了,葛洪張了張嘴:“我……”
我要為官嗎?
拙于言辭的那面,占了上風(fēng)。葛洪竟然張kou結(jié)she2,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著對(duì)方的表qg,梁峰已經(jīng)知dao了答案:“我想薦葛郎為縣令,安頓一方。”
縣令不比郡府官吏,是有實(shí)權(quán)的。官雖不大,但是當(dāng)?shù)煤昧耍瑯O有可能升遷,轉(zhuǎn)任其他官職。這可不像伏波將軍,只是空銜的雜號(hào)將軍,而是能夠治理一地的文官!他能勝任嗎?或者說,他愿意放棄能夠安shen的dao觀,chu任地方官嗎?
沉y許久,葛洪才dao:“府君可是需要我為官?”
“正是。”面對(duì)葛洪的問題,梁峰答的gan1脆,“上黨如今風(fēng)雨不寧,奇缺gan1才。葛郎與我相交一載,我亦深知葛郎才識(shí)過人,膽氣絕佳。乃是我最需要的良材。”
他的話中,沒有分毫避諱,說的真摯果斷。
葛洪xiong中不由一re:“那dao觀呢?”
如今正在j行的種種實(shí)驗(yàn),要全bu放棄嗎?
“若有可能,我亦希望葛郎能shen兼數(shù)職。然則事分緩急,只能擇一而取。不過dao觀,我會(huì)為葛郎留xia,亦會(huì)讓那些dao童繼續(xù)研究,絕不輕慢。”梁峰說的gan1脆。
還有比這更誠懇的邀請(qǐng)嗎?葛洪xiong中的re意更nong1。這位梁府君,不同于他見過任何官吏。他尊重他的ai好,欣賞他的才能,甚至推開了門hu,讓他窺見了從未見過的大dao。如今,他折節(jié)相求,想要舉他為官。這樣的請(qǐng)求,他能拒絕嗎?
葛洪捫心自問,莫說是他,恐怕旁人也無法拒絕。
深深xi了kou氣,葛洪dao:“承蒙府君不棄,洪愿一試!”
聽到葛洪的回答,梁峰面上卻沒有l(wèi)ouchu笑意,反而更加肅然:“幸得葛郎首肯,不過此縣非比尋常。名曰,陽邑。”
作者有話要說: 光熙元年(306年)正月戊zi朔,七月乙酉朔,并日有蝕之。十一月,惠帝崩。十二月壬午朔,又日有蝕之。
陽邑?有那么一瞬,葛洪以為自己聽岔了。可是見到梁峰的表qg,他背上立刻起栗,連呼xi都急促了幾分:“府君要攻陽邑?”
如今陽邑剛剛被匈nu拿xia,如此要sai,自然要牢牢把守,哪里是想攻就能攻xia的。可是梁峰竟然直接開kou,舉他為陽邑縣令。若不是葛洪了解這位府君,簡(jiǎn)直都要以為他心智混亂,生chu癔癥了呢!
“上黨需陽邑為屏障。若是此城不克,晉陽危矣。”梁峰肅然dao。
這也是他花費(fèi)了不少功夫,最終確定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陽邑的地理位置太過關(guān)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