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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書才最終敲定,隨著這四五百首級,一同遞了上去。
清dian
一大早,朱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之前那場惡戰,他傷了手臂。幸好命大,只是普通的pi肉傷,回到營房就有人給他清創包扎。如今手臂上厚厚裹了幾層,痛是痛,卻也只有疼痛gan而已。
雖然受了傷,朱二起shen后,還是先小心翼翼把床上的厚麻被疊了起來,又把xia面的羊ao氈抻平。這些可都是營中發xia來的,要是損壞了還要帶回家給婆娘feng補。好不容易娶上新婦,他可舍不得讓自家女人受累。
亦如往日zuo完了這一切,朱二抬tou看了yan對面那個空xia來的床鋪,輕輕嘆了kou氣,走chu了營房。
大戰剛歇,這幾日外面并沒有cao2練的兵士,朱二徑自穿過校場,向著營房西面走去。早在新建營房的時候,這里就僻chu了五間大屋,全都是向陽的好房zi,還打造了不少樣式古怪的gao腳床榻,卻一直不讓人住。直到現在,大伙兒才nong清楚了這些屋zi的用途。
這里便是營隊的“病房”,所有受傷的兵士,都要安置在這邊。避免疫病,同時方便醫治。那天回府,重傷者就住j了這幾間房中。隔日郎主還從縣府帶回了兩位醫生,關起門來給人治傷,據說好些人都聽到了從這邊傳來的慘叫聲。
若是能不來這個地方,朱二是真不愿來。不過與他同屋的王五也受了重傷,雖然平日打罵不斷又喜huan抬杠,但是他們確實是最初一批加rubu曲的莊漢。一同受訓,一同經歷了守護梁府的初戰,一同升為伍長,還暗自叫勁,想比比誰先升為什長??墒乾F在,王五卻躺在了這可怕的病房之中。
睜大yan睛看了看門上的標號,朱二向最西面那間房走去。不知怎地,房門竟是虛掩著的,還沒踏j屋,就能聽到里面傳來的痛苦呻y。聲音大小不一,有的han糊,有的清醒,但是不論哪種,聽著都讓人焦心。朱二吞了kou唾沫,推門走了j去。
屋里放著六張gao腳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人。然而定睛看去,朱二卻發現設想中那些缺手斷tui、開膛破肚的血腥場面n本就未曾chu現。相反,屋里gan1gan1凈凈的,床上鋪的蓋的都是整潔的麻布,窗上還蒙著白紙擋風,陽光能夠透過紙張照she1j來。而且屋里一dian也不冷,角落里正燒著炭爐,造型有dian古怪,煙氣似乎能順著旁邊的長筒散到屋外,半dian也不嗆人。
雖然還有dian消不去的血腥味,但是更多是藥湯的味dao,這哪像是給傷患住的?簡直就跟貴人們的屋舍差不多了!
“朱二?是你嗎?”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房nei傳來,朱二才想起自己是來gan1什么的,趕忙向那張gao腳床走去。當看到躺在床上的漢zi時,他hou中一哽,差dian掉xia淚來:“王五,你,你這tui……”
只見麻被xia,左邊明顯缺了半邊輪廓,應該是截了條tui。好好的大活人,誰料只是一戰,就讓他落xia了傷殘。
“哭啥哭!”王五臉se有些蒼白,但是神qg還算清醒,啞著聲音罵dao,“老zi只是傷了條tui,又不是死了。唉,你都不知,那陣箭雨有多厲害,光是老zishen邊,就倒了三四個啊。這才是真的命大……”
“可是你這樣,以后還咋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