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心,又給鄭瑜撥了電話,結果只響了一聲就被掐斷,再打過去,聽筒里只剩忙音。
夏蕓瞅著我光腳在地上急得打轉,手里還攥著手機,忍不住湊過來:“出什么事了?你這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
我抬眼看向她,讓她把剛才那條頭條再調出來。盯著屏幕上“頭顱不翼而飛”幾個字,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攥緊了,突突直跳。
我深吸口氣,又撥通了葉凌淵的電話。
他倒是接得快,可我急得舌頭打了結,半天沒理順話。直到他那邊傳來帶著擔憂的聲音:“怎么了?遇到危險了?”
“不是!”我猛搖頭,對著聽筒道,“我想問你,昨天晚上之后,嚴夢舒找過你嗎?”
“沒有。”
“那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我沒功夫管她的去向。”葉凌淵的語氣冷得像結了冰,半分關心都沒有。
“那你知道怎么聯系她家人嗎?幫我問問,她昨晚沒回來,我怕她出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傳來他淡漠的聲音:“我不想找她。”
“為什么啊?”
“她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對著手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道:“讓你找個人而已,又不是讓你娶她。我現在真急得要命,你趕緊的!”
說完不等他拒絕,我“啪”地掛了電話,免得他一堆借口。
夏蕓看看我,又瞅瞅手機上的新聞,像是明白了什么,小聲安慰:“別太急,說不定只是去哪玩了,不一定是遇到危險了。”
我也想不急,可嚴夢舒要是真出了岔子,孫姨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畢竟昨晚她才剛敲打過我。
大概過了五分鐘,葉凌淵的電話回了過來。我手忙腳亂接起,剛想問結果,就聽他道:“她沒回家里。”
一句話像盆冰水,從頭頂澆到腳心,涼得我打了個哆嗦。
我趕緊把今天那條駭人的頭條跟他說了,怕他不當回事,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形容那作案手法多殘忍。
聽到嚴夢舒可能失蹤,他的語氣竟也添了幾分急切:“我去找找。”
掛了電話,我反倒愣了神。他這反應,怎么看著比我還急?不是說對人家漠不關心嗎?
不過好歹他答應幫忙了,我懸著的心稍稍落了點。潛意識里總覺得他本事大,像是無所不能的樣子,有他幫忙,或許能快點找到人。
我換了身衣服,洗漱時眼角瞥見角落的法器柜上閃著銀光。
走過去一看,是松樹精送我的那塊玉佩在發光,周圍還飄著幾縷淡淡的魂靈。
我拿起玉佩端詳,上次她把玉佩給我后,我就順手放在了柜子上,旁邊擺了香爐,日日點香供奉著,原本里面那絲虛弱的殘魂居然凝實了些,像是加重了氣息。
真不知這玉佩的原主人是何等人物,歷經千年,這絲殘魂竟還能撐著不散。
我輕輕嘆了口氣,點上一炷香插上,才帶著夏蕓出門。這段時間確實累得慌,心里也堵得厲害,出去散散心也好。
剛走到門口,一輛锃亮的豪車“吱呀”停在孫家院外。車門打開,先伸出來的是一雙紅色高跟鞋,接著,穿著一身雍容華貴衣裙的沈女士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