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利用這個理由將人帶走,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跟燈希沒有任何關系。
話落,愛爾眼睜睜看著那道身影離去,才轉身趕忙去扶起了所長,“所長,您這又是何必,當年的事您并不知情。”
所長擺擺手,“你下去準備吧。”
愛爾將申請文件整理完后,天色就已經大亮,等燈希一醒,立刻就將人帶到了亮了一整夜燈的會議室。
她體貼地將燈希推進去,低聲問,“燈希,你需要我的陪同嗎?”
垂落的金發又長又卷,快將燈希的臉都擋了起來,半響,低垂的腦袋才安靜地輕輕晃了晃。
愛爾發覺燈希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她以為是元帥的氣場太強大了,
可我喜歡
每一口呼吸都在發疼。
從一開始就是誤會,
他們并不是同類,卻都把對方認成了自己的同類,可其實,
真正卑劣殘忍的種族至始至終都只有他自己。
祀寂生沒有這么清醒地認知過自己,他傾上前,披在身上的軍裝大衣因為動作垂落在地,
經年累月壓著沉重的勛章的肩頸驟然一松,
他學著當時燈希說過的人魚語,
近乎是完美地復刻道,“可我喜歡。”
低磁沙啞的嗓音傳入耳畔,燈希哭聲一頓,微微睜大眼睛,又很輕地眨了下眼,
藍眸里的淚水滴落下來,模糊的視線一下清晰。
入目就是一雙眸色很淡的銀瞳。
里面倒映著一個很小很小的人影,
是燈希自己,除了他,
燈希總覺得里面還藏著很多很多他看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