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會不會討厭我?”
祀寂生在順著燈希睡亂的金發(fā),冰冷的指尖時不時劃過小人魚的耳側,聞言,頓了頓,“又偷吃什么了?”
燈希呆了呆,反應過來后,氣呼呼地反駁道,“才沒有,我今天才沒有偷吃。”
他今天就吃了一個小蛋糕!
祀寂生微微頷首,表示相信,低聲問,“什么壞事?”
燈希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釋,慢吞吞地說,“我讓一個很壞的人,變得好了一點點。”
祀寂生沉聲反問,“那為什么是一件壞事?”
燈希有些遲鈍地說,“但是對那個壞人來說,好像是一件壞事。”想了想,又笨拙地否定自己的話,“但他如果沒有做過壞事的話,對他是沒有影響的。”
祀寂生投來詢問的眼神。
燈希有些著急地跪坐起來,離開小啞巴的懷抱,比劃道,“就像我跟小啞巴第一次見面,小啞巴掐了我,我想用我的能力逃走的時候。”
祀寂生應了一聲,“任何生物都有自保的本能,這并不是什么壞事。”他認真道,“相反,我很高興。”
燈希愣了愣,抿抿唇,“為什么?”
祀寂生將少年抱過來,“我很高興,你學會了怎么使用自己的本能,去保護自己。”
燈希看著面前的銀眸,“保護你,也算嗎?”
祀寂生,“算。”
他伸出指尖,力道很輕地觸了觸燈希的脖頸,用指腹碰了碰小人魚凸起得并不明顯的喉結,嗓音低沉,“抱歉。”
被開解完的小人魚彎起眼瞼,主動傾身把自己的脖頸獻祭般地送上去,一點也不害怕地讓小啞巴摸。
燈希理所應當?shù)溃翱晌矣X得,當時的小啞巴也在用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沒什么好道歉的。”
祀寂生突然問,“還疼嗎?”
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過了那么久,肯定不疼了呀,藍眸低垂下跟盯著他的銀眸對視上后,遲鈍的小人魚好像突然明白了銀鮫的意思。
燈希呼著熱氣,“一點點?”他紅著耳根,飛快改口,“不,不是一點點,是很疼很疼。”
冰涼潮shi的吻安撫地落在燈希的頸間。
親親就不疼了。
癢癢的,像羽毛一樣。
燈希暈乎乎地想。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