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燈希會相信這個除了心理安慰,沒有任何用處的動作。
祀寂生執起燈希的手,俯下身,銀發垂落下來,冷冽的鼻息噴灑在小人魚的手背上。
他學著燈希在大海里給他吹傷口的動作,用薄唇微微碰了碰。
燈希怔了一下,“唔,那親一下也會好?!?/p>
祀寂生隱忍地直起身,“把剛才的事復述一遍給我聽。”
燈希不解地眨眨眼,聽話地道,“他們把一個人類幼崽孤立開來了,我不想讓他一個人在角落里,所以我去找他玩?!?/p>
“但是其他人類幼崽不讓我跟他玩。”
燈希越說越委屈,“他們拍我的手,還拽我的椅子,玩具都掉地上了,我也要掉地上了,小啞巴給我的果汁,我一口都沒喝,都被他們扔地上了?!?/p>
祀寂生:“以后也要這么說。”
燈希微微睜大眼。
祀寂生重復道,“如果下次還被欺負了,要
小男朋友
白發幼崽的媽媽是小啞巴的治療師,
那幼崽說的那個“大英雄”很有可能就是小啞巴。
燈希都可以想象得出來,小時候的小啞巴即使在人群中長大,也很有可能因為尾巴被排斥,
沒有人一起玩,只能孤零零地待在角落里。
小可憐。
燈希笨拙地摸了摸銀發。
一絲不茍束在背后的銀發被揉亂,翹起了一點銀絲,
祀寂生呼吸一滯,
半響才道,
“不會有人說我?!?/p>
燈希不開心了,“可是我都知道了,小啞巴不可以說謊?!?/p>
陳年舊事,祀寂生已經不想再提,按理說這些事情,
除了他自己已經很少有人會知道。
除非這些事出自李醫師的口中。
祀寂生并不想聘用不講職業操守信用的人類,他頓了頓,
“都知道什么了?”
燈希將手撐在祀寂生的雙肩上,借力撐住身體,
后知后覺,自己好像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