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看了片刻,別開臉:“陳公公的傷口掙開了,去請?zhí)t(yī)吧。”
“不必了。”陳煥拒絕,“免得叫皇上知道,明明沒什么,卻徒增猜疑。”
不等楓黎繼續(xù)開口,他便又接了茬。
“只是滲了血,動得多了難免如此,稍歇一會兒即可。”
陳順瞧瞧干爹,又看看郡主。
很想告訴郡主,干爹還是很在意郡主的,今日去皇上面前就是為了給郡主說幾句好話,可他又怕郡主對干爹毫無在意,聽了這話反而利用起干爹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楓黎從懷里拿出傷藥,拋給陳順,“這個(gè)很有效,回去用吧。”
陳順眼睛一亮:“謝過郡主。”
陳煥也動了動嘴皮子:“奴才多謝郡主。”
這謝字說得不情不愿的,楓黎聽了總覺著有些敷衍。
似乎剛才的氣還沒消,卻又礙于禮數(shù),不得不做做樣子。
她好笑道:“若是被其他人當(dāng)面提起身份,陳公公會像今天這樣立刻生氣么?還是看本郡主在宮中無依無靠,單單在本郡主面前如此放肆?”
說到最后,聲線漸漸地多了絲冷硬,像是在質(zhì)問。
陳煥很想說,宮里就沒幾個(gè)人敢在他面前那么說話!
除非是人之將死,在他腳下求饒不成,便只能恨恨地罵上幾句。
其他人,討好他還差不多!
他斂著眉頭抬眼,又在撞見楓黎笑吟吟的模樣時(shí),驀地燙了臉頰。
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緊了緊。
她就站在他身邊,雙手負(fù)在背后,低頭笑看著他。
語氣微涼,卻毫無惡意,只是故意質(zhì)問而已。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郡主心善,縱容奴才罷了。”
偷偷地,說句討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