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本還想跟他膩歪幾句,聽到這話,臉一垮,“行行行,你說得對,我就是來吃屎的,你不就是這坨屎。”
沈硯清聞言笑得牽動傷口,“嘶”了聲。
“活該!”
沈硯清疼得齜牙咧嘴,“宋錦書,你就不能讓著我點?!我都沒幾天活了”
這話讓宋錦書眼淚說來就來,“那你就死在美國啊,你回來干什么,你死在美國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人。”
“瞞著我,瞞著媽和家里就這么有意思?自己一個人看病就這么有意思?”
“沈硯清,你有本事就把自己看好,生龍活虎的過來氣我。”
“不是”沈硯清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一句話,她反應這么大。
他本想伸手替她擦淚,卻虛弱得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翻了個身,結果扯到傷口,又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亂動。”宋錦書心疼得很,坐到床邊,沒好氣道:“你想干什么就叫我。”
“想親你。”
“無聊。”
沈硯清耷拉著眼皮,可憐巴巴地撇著嘴:“嘴已經在這兒了,你滿足我一下。”
宋錦書看著他這副又可憐又無賴的模樣,眼眶忍不住又紅了,白了一眼,“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老實。”
沈硯清順勢蹭了蹭,像只撒嬌的小狗,“就一下,老婆,我保證不伸舌頭。”
這是什么保證?!
“沈硯清!”宋錦書又氣又急,“你腦袋里,除了搞黃色還有什么?!”
“還有搞你。”
宋錦書的臉“騰”地一下紅到耳根,“你再這么混賬,我就走了。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等你死了我再來哭喪。”
“死了我也想搞你。”
沈硯清虛弱地喘著氣,嘴角掛著得逞的壞笑,“就一口,讓我開開葷。”
見宋錦書沒理他,補充道:“我閉上眼睛還不行嗎?不看你總可以吧?”
宋錦書咬了咬唇,終究還是抵不過他哀怨的眼神,小心地俯下身,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