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昂和閆明亮審訊出一些什么來,我不得而知,他們也不可能告訴我,即便張子昂想和我說什么,但是鑒于閆明亮對我的態(tài)度也不可能讓他說出什么來,我從他們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來,于是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之后閆明亮就要回去,留下張子昂來照管我,他說陪我去看看馬立陽女兒。
馬立陽的女兒已經(jīng)沒有安置在警局里面了,在對她做了全身檢查包括加上她的一些說辭之后,醫(yī)生覺得她受過刺激導(dǎo)致心理有一些問題,所以被帶到了心理健康中心,說白了精神疾病管控中心,無論是醫(yī)生還是警局這邊,都覺得暫時將她安置在那里是最合適的,警局這邊則派了專門的女警員去看管她以防不測,畢竟她和兇手還有接觸。
更重要的是,閆明亮離開之后,張子昂和我說,他們懷疑馬立陽女兒和洪盛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雖然目前還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能證實這一點,可是她們兩個人都身處于案子的中心,應(yīng)該是有某種聯(lián)系的。
我聽著張子昂的說辭稍稍有些奇怪,于是就試探地問了一句:“洪盛不應(yīng)該是兇手嗎?”
張子昂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說:“目前來看,他頂多就算是一個幫兇,兇手另有其人,雖然他是警局的人,可是能自由出入我們寫字樓的辦公室也是不可能的,他沒有授權(quán),既然現(xiàn)在警局里面有了內(nèi)鬼,那么我覺得就不應(yīng)該只有一個,我們辦公室里也有,他就是孫遙失蹤的原因。”
張子昂說的也的確有道理,而且他做出這樣的判斷,一定是從洪盛身上知道了什么,只是我沒有追問,如果可以說并不用我問張子昂也會告訴我的。
我們很快到了精神疾病管控中心,進去到里面之后見到了警局的警員,竟然是那晚上幫我追認的警員,他見到我也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問我說:“那晚上那人后來找到?jīng)]有?”
我搖頭,因為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一個懸案,那人出示的身份和證件全都是假的,完全靠記憶中的模樣去找猶如大海撈針,而且之后他就像徹底消失了一樣再沒有任何線索,最起碼警局這邊沒有再找到半點線索,我猜著可能是自己藏起來了。
之后我才知道這女警員叫段青。
我們進去看了女孩,她也一直在旁邊,因為這次我們不是來獲取一些關(guān)鍵信息的,純粹就只是來看看,其次也是看看她對我有什么反應(yīng),并不需要段青回避。
女孩還是如我早先見到的那樣,看見我們進來之后就盯著我看,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已經(jīng)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緣由,也不覺得驚訝,也看這她,張子昂簡單問了段青女孩最近的情況,段青說她送來之后就一直這樣,非常安靜,也不鬧。
醫(yī)生對她也坐了心理鑒定和精神鑒定,精神上倒是沒問題,只是心理上因為受到性侵和強行觀看分尸的影響,多少都會有些影響,說是她這樣安靜冷漠就是因為因為長久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中造成的。
聽到這里,我覺得她和我很冷靜地說起她弟弟的死因這事的時候,我也就絲毫不覺得奇怪了。
見她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于是就離開了,前后也不過二十分鐘。出來之后張子昂則問我說:“你看出來什么異樣沒有?”
我沒有絲毫準備,再來之前張子昂也沒有和我說要觀察什么不尋常之處,我于是搖頭:“和我那晚上見她也沒什么區(qū)別。”
張子昂聽了則又問:“那你想起一些什么來沒有,她說見過你就應(yīng)該見過。”"